安初虞闭着眼在原地呆了几秒,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我说,你要不打个电话叫你助理或者司机过来,送你去医院”
席筝抬手试了下额头的温度,不太能试得出来“我体温是多少没那么严重吧可能就是着凉了,不用去医院。”
“386c,不想去医院的话,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吃点药就好了。”
“你有点常识好吗你喝酒了,怎么吃药我告诉你,我不是医生,哪些药能吃哪些药不能吃我不知道。”
要不是她提醒,席筝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安初虞朝他伸出一只手“手机给我,我给你助理打电话。”
席筝一只手撑着沙发扶手坐起来,脑袋昏沉沉的,难怪一路过来头重脚轻的。他端起茶几上的热水喝了几口“这么晚了,外面又是雨又是雪的,把人大老远的叫过来不太合适。”
安初虞真没看出来他是个体恤下属的老板。
落地窗的帘子拉上了,风声雨声都被隔绝在外。
席筝作为病号,洗完澡就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安初虞拧了块浸过冷水的毛巾,搭在他额头上物理降温。
幸好祝翠西办事效率高,她昨晚打电话找她要被子,她今天就抽空准备了一床新的,刚好派上用场。
席筝一只手臂垫在脑后,看着安初虞忙里忙外,心情好得要命,嘴上却自责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安初虞没跟他客气,把另一块毛巾丢进冷水里,冷眼看他“既然知道添麻烦就离开我家。”
席筝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把滑下去的被子往上扯了扯,懒洋洋又厚脸皮地说“什么你家,不是我们的家吗”
安初虞听了想趁他病弱把他打一顿,转念一想,万一把人打坏了还得她守寡,所以她想想就罢了“要不你再看一眼婚前财产公证,房子是我婚前买的,是我的个人财产,跟你没关系。”
席筝头晕脑胀,正难受着“谁跟你提财产了”他瓮声瓮气地嘀咕,“你压根就没听懂我的话。”
安初虞也不想懂,进了浴室,找出吹风机给他吹洗干净的内裤。这画面她以前想都没想过,称得上是破天荒头一遭的事。
安初虞洗了个澡,穿上秋冬款的长袖长裤睡衣,抖开另一床被子躺进去。
临睡前,她给席筝重新换了块湿毛巾。
柜子上的台灯亮着,席筝侧着头,即使头脑不大清醒,目光依然澄澈,一瞬不瞬看着安初虞侧躺的身影。她耳边的发丝被灯光照成浅黄色,肩背很单薄,但不显瘦弱。
“安初虞,你睡了吗”席筝知道她没睡着,象征性问过一遍后就说起自己的疑问,“我在客厅沙发上昏睡过去那会儿,迷迷糊糊听见你在我旁边说了很久的话,你都说了些什么”
安初虞“”
或许她不该心软,就该狠心把席筝扔在外边那个雨夹雪的夜里,也好过他在这里气得她睡不着。
她说了那么多,他一句没听见,够气人的。
------题外话------
席筝真是弱不禁风,好不容易买了工具过来,结果病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好大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