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欣慰地拍拍顾琼的胳膊,“为父盼着这一天呢。”
既然这件事眼下办不得,顾琼也就不再在此事上纠缠,继续问道:“三弟可有书信来?”
他还是出巡途中见到的顾玚,此后再没得到消息,也不知道顾玚眼下有身孕了没。
一提小儿子,邵氏就更加烦恼,气呼呼地对着大儿子抱怨小儿子:“节后来了封信,说是还没有身孕。这孩子,我早就跟他说用簪子用簪子,他偏不听,拖到现在都没喜讯,这已经是九月中了,再拖上两三个月,就该过年了,他是侯府少正君,过年能不回来吗?这一趟白去了,以后安琪还能再给他机会?”
小儿子比大儿子更让他烦心,顾琼再怎么样,好歹给天子生了第一个皇子,小儿子出嫁这么几年了,至今一无所出,还总是跟妻主别别扭扭。昨个儿顾家祖母还抱怨他,说是当初若不是他偏疼亲生儿子,不管长幼之序,非要让顾玚嫁给安琪,她们家眼下怎么会这么被动?人家老二顾珃比顾玚嫁得还晚呢,女儿都会追兔子撵狗了。
他当时气不过,顶了岳母两句,说是人家安家只挑嫡出的公子,顾珃这样的庶出哪里配嫁到安家去?可是心里头他也认为小儿子行事不够果决,拖到现在都没个喜讯,白白浪费了这门好亲。
父亲气得如此厉害,顾琼连忙劝导父亲:“他才去了两个多月,喜事哪能恰巧就这么快呢?爹爹不要太心急了。”
邵氏哼了一声道:“他若是肯用簪子,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头两年就该怀上了。他就是太娇气了,怕疼,又怕伤了身子,为父当年要是跟他一样怕这怕那,哪有他?”
顾琼听得心头一动,低声问邵氏道:“爹爹说的簪子是什么东西?”
邵氏心生警惕,连忙问儿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琼不予回答,只接着问父亲:“爹爹别管这个,只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邵氏仔细地瞧瞧儿子的脸,没感觉出有什么异样来,便伏在儿子耳朵上简单讲了讲。
顾琼听得心惊不已:“这玩儿意,需要用几回才能见效?”
邵氏道:“这得看运气,也得看男儿和妻主的情分。有用一两回就怀上了的,也有用上十几回也不见效的。”
顾琼大为失望,“这么说,这玩意儿用处不大啊。”
“不是,不是”,邵氏摇头,很是肯定地道:“还是有用的,当年你母亲身边那么多人,为父我还是怀了玚儿,你就知道它是多么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