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轩道:“李大人,按察使崔大人家的公子,今天早上急诊,我初步诊断是肠痈,我去找喻姑娘,喻姑娘说必须要得到你的同意,我们不得不绕到你这里,这件事你得帮忙!”
“是崔大人家啊?行,我陪你们一起去,这个崔大人家里一共只有一根独苗,别真弄出什么事来。”
于是四个人急匆匆的赶往崔大人府上。
按察使崔庸今年还不到50,进士出身,崔大人家子嗣艰难,到了30多岁才得一子,崔庸是个正人君子,不肯娶妾,夫妇两人把孩子捧在手里当一块宝。不料孩子得了急症,襄阳城里的大夫他请了个遍,都摇头说这是不治之症,无药可救。只有夏大夫说,可能有一线希望,他要去找个人,去了许久还没回来,看着满屋子的庸医,崔庸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娘子一直在屋子里哭,儿子也在痛的在床上翻滚。见到屋外进来了四个人,领头的正是夏大夫,他急忙迎了上去:“夏大夫人请到了吗?”
“请到了,就是这位!”
崔庸往边上一看,他身边居然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不由得大为失落,不由自主的说道:“夏大夫,人命关天,你居然还开这种玩笑,弄个小姑娘来糊弄,小心我治你的罪!”
“你要治谁的罪?”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崔庸抬头一看,居然是锦衣卫千户李仲夷。李仲夷的官虽然比他低四级,但在襄阳城里那是个不好惹的人,他怎么也来了?
“我告诉你,整个襄阳城里,如果有治得好你公子病的人话那只有丫头一个人,如果你不想治,我马上领丫头回去!”
夏墨轩在边上急得要哭了:“崔大人,我真的不骗你,这位喻姑娘真的有本事,我是带着很大的诚意才把她请来的,你问问屋子里的所有人,谁能治好肠痈,那可是绝症!”
“李大人前几个月,受了重伤,已经是回天无力,是这位喻姑娘把他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不管相信不相信,你能不能让她瞧一瞧?说不定她真有办法。她的医术与我们不同,是从西夷洋人那边学的,术有专攻,你即便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让她过去看一看!”
听到夏墨轩这么说,崔庸虽然还带着怀疑的目光,但还是把一行人往里面领。
这时这群大夫有一个人喊了起来:“崔大人,你不能草菅人命啊,弄这个黄毛丫头来看病,我们这些人的饭不是白吃了吧?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哪个敢说能治肠痈?”
“你自己治不好,还要不许别人治,你是什么居心?”
“你是什么人?敢在我们面前大声吆喝!”
“锦衣卫千户李仲夷,你想治罪吗?”
李仲夷的这一句话,把所有人的脖子吓的往下缩了缩,这是位杀神,谁也不敢拿自己的脖子往他刀上试,不然真的要人头落地。
喻梅萍进了病人的屋子,床上躺着一个少年,看上去年纪要比自己大一些,脸色苍白,在床上痛的打滚。
喻梅萍走上前,轻轻的对他说道:“小哥哥,我帮你检查一下,你稍微忍一忍!”
喻梅萍示意旁人,把他的衣服撩起来,裤子往下退一点,露出患病的位置,她又轻声的说道:“小哥哥,我的手指按你的痛处,如果你觉得最痛的地方,说一声!”
说完喻梅萍的手轻轻的在他腹部按,当她按到一个部位时,那少年急忙喊道:“痛痛!”
喻梅萍猛的把手一松。
哇!床上的少年痛的在床上蹦了起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崔庸愤怒的喊道。
喻梅萍没有睬他,退出了房间。到了外间,当着所有人的面,面对夏墨轩和崔庸:“是肠痈确诊无疑!”
旁边的一众大夫又忍不住了:“你不是说废话吗?我们都知道是肠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