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案子消掉,把车修好!”
崔庸把嘴对桌上的契约喏了喏:“那这份契约怎么办?是擦屁股的草纸?人家占着理呢,你光想赚便宜一点亏也不吃,这事闹出去闹大了,陈大人你在湖广也别呆了!”
“修理的钱我们付,至于其他么......”
崔庸不接话。
陈宪民知道这样拖下去不是个事:“我们理亏,该付的钱我们付,能不能象征性的付一点,让我这个兄弟记个教训。”
“陈大人,实话跟你说,迎宾楼的当家的不在襄阳,她人现在在保康。我有两个方案,一个方案是,把这件事直接转到保康那边,让他们当家的定夺;还有一个方案,我出面做个和事佬,我让迎宾楼方面给你们免个大头,你们承担个小头,4000两银子你必须要付的,这是工本费。剩余的16,000两,让他们给你免掉个大头1万两,如果他们不肯,那这1万两算我的,我让他们在我年底的分红里扣,顺便把这案子销了,你看怎么样?”
陈子伦一开始听说让他付个小头,还以为是意思意思,结果听下来,自己还是要付1万两,不由得又肉疼起来了。
陈宪民暗中骂道老滑头,老子承你一个情,这账算的精的,明明说的是小头,其实还是一半,还要付1万银子。他知道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不过从此之后自己在襄阳这个老家伙面前永远抬不起头了,便拱拱手:“那也只能这样了!”
崔庸抬起头,眼睛紧盯着陈子伦:“你明天去的时候必须跟人家道歉,偷人家的技术偷的这么理直气壮肆无忌惮,我今天也算是开了眼了!”
兄弟两人灰溜溜的出了崔府,路上陈子伦哭丧着脸:“三哥,1万两银子我也掏不出来呀!”
陈宪民看着他:“你这事做的也忒不地道了,既然砸了那就不要来了,还要到襄阳来做现世宝,把我的脸都丢尽了,这样的事传到外面去我们陈家要不知道被多少人耻笑,你明天缺多少银子我先给你垫上,算我借给你的,下次做事长点记性!”
陈子伦也不是善茬,他这次到襄阳来前,偷偷的藏起了十几粒钢珠,这些钢珠日后会又引起一场风波,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第2天发生的事就不赘述了。
自从这件事发生后,陈宪民就对迎宾楼记挂上了,他暗地里对这家迎宾楼恨得牙咬咬的,只要哪天被他抓到把柄,他一定要往死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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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的大黄突然回来了,见到了喻梅萍,不像往日那么亲近,却叼住了喻梅萍的裤子拼命的往外拉,喻梅萍摸住了大黄的头,顺手在它脖子上挠了挠:“大黄有事?”
大黄的脸在喻梅萍的裤腿上蹭了蹭。
“那你在前面带路!”
大黄在前,喻梅萍跟在后,一人一兽来到了2号谷。
在2号谷的一个隐蔽角落里,这是一个废弃的铅锌矿矿道口,大黄来到不远处停住了脚步,警惕的朝后面望了望,山谷很大,后面根本没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