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错便好,阿勍,你与其他妖魔不同,这便是你为何要时时注意言行之处,等我们足够强大,到时我不会再如此要求你!”云歌见好就收地叮嘱道,她知元勍不爱听人叨念,她也不爱叨念,话说到此处已经算是八分满了,她就此收住了声。
五百岁,魇魅长到五百岁会得到自己的声音,云歌会变得更强大,而元勍她在五百岁之前应当受一道天劫,此后才算是真正成年,成年的她有与溶魔匹敌的妖力,届时倒不怕任何妖魔寻上她们。
“等你有了声音唱歌给我听吧!”元勍在想到魇族的声音能够发出摄人心魄的声音,她便兴冲冲地起身,来到石床边坐下,拉着云歌的衣袖说着。
魇族的声音不仅仅是声音而是一种武器,在发声时极其动听却也能令听到歌声的绝大数妖魔们丧失心智,她与云歌是相似的妖兽,想来与她不会有害。
“你若想听,我自会唱给你听”云歌见做元勍如此姿态,她有些宠溺笑道。元勍知道她不会拒绝她的这个小小请求,妖族中擅歌唱的鲛人、渔妇远在东海之滨,或许待她们将各自的事完结,出游东海之际也可造访鲛人和渔妇,听一听到底是谁的声音更悦耳。
“师傅,我们可以进来吗?”少辛站在门帘外怯懦地冲着门内喊着,元勍察觉到俄景也在外头,从俄景的心声来听她果真找了三个小妖头来她们房中饮酒。元勍冲司祈轻抬了一下下巴,司祈当即会意地起身起掀开门帘请她们入内。
门帘掀开后先入内的是少辛,接着俄景、叶长庚和南吕,每人手上都抱着一小坛子酒,叶长庚端着六只酒碗,他的面色已渐有血气,不似昨日那般苍白,不知南吕又是怎么被俄景诓来的。
“师傅,不知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南吕将手中的酒坛子放在桌上后上前来等着元勍的吩咐,看来俄景用得是假传谕令,怪不得这么齐人。
“并无要事,不知俄景姑娘你有何事?”元勍笑吟吟地说着,然后她冲着俄景询问她的来意。
“有事,自然是有事,这明日天黑才能上路,我怕大家闷得慌,不如大家一块儿来喝酒,这可是上好的千朝醉,不醉不归啊!”俄景打趣地说着,不等元勍答应,她已经揭开了酒坛子上的酒封,果真是上好的千朝醉,酒香味在元勍的鼻尖萦绕,
“好酒”元勍用灵力隔空取酒,饮下足有一碗的酒后她大声地夸赞着俄景的酒,她已经许久没有喝过这样好的佳酿了。上一次还是在九十年前,常世的皇帝赐了她五十坛御酒,如今那龙椅上坐着的人都换了好几个,她又不好意思腆着脸去问皇帝要酒,好歹她也是神兽,实为声名所累。
常世之人皆以为妖灵、神明不爱俗物,她爱惨了酒和金子,恨不能有一座金矿和酒窖在家,时时可以看见金子和酒。
“泽芜君,您可要尝尝?”俄景将目光投向云歌,谄媚地冲云歌一笑,只消云歌点一点头她就要把整坛酒奉上。
“不必了,我不爱饮酒,诸位请便!”云歌婉拒了俄景的好意,她抬起右手示意在场的其他人随意。元勍知道云歌是不愿与俄景产生瓜葛,再者,云歌不是贪杯之人,她看着云歌翻开了书册继续看自己的书。
“不必拘谨,这千朝醉是难得一见的好酒,你们都尝尝,往后是难有这样的机遇”元勍命少辛他们都尝尝千朝醉,这酿酒之人早已不再,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酿酒法子,前人的酒喝起来总归不同,她觉得少辛他们都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