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知她在望城中没有知交故友,特意在卫戌处等她,她见云歌神色淡然,叶长庚和少辛他们没有出现,应当是被安置在适合的地方了。
“阿勍,你受伤了?”云歌一见元勍便嗅到了她身上的血腥气,她当即用妖力查探了一番,查明了元勍的伤口。
“来,先服下这一颗丹药”云歌不等元勍作回复地从袖袋中掏出一只锦袋,打开袋口,取出一支小药瓶,打开瓶盖后倒出了一颗丹药直接塞进了元勍的口中。元勍的话暂时被这一颗丹药打断,她每次见云歌都带着伤,想来云歌都习惯了。
“你服下的是益血丹,想来西下城的情况不容乐观,你势必要负伤才能逃出,你的逐风我替你收好了”云歌神色略有些凝重地说着。元勍见她皱着眉头,云歌是不喜欢她每次都负伤,但这次她是没别的法子。
“好!司祈他们呢?”元勍本想问云歌今日望城中的动向如何,又觉得应当关心一下司祈他们三个,云歌好端端站地在她面前就不必多问了。
“在一位与我有旧的大魔府上,你此番去西下城有什么收获?”云歌浅声说着司祈他们的位置,随即询问着元勍西下城的情况。
这短短一日暴戴被罢黜,罡犹接替暴戴成为西荒地位仅次于夜罗刹的大妖,个中情况相信云歌也猜到了一些。
“我在西下城见到了暴戴,他被囚在西下城的火海之上已有一段时日,妖体、神智受损极重,我进入了他的识海与他谈过话,地火焦灼出他嗜杀的本性,我不能救他,他若得救,在西荒生存的人族都将无生路”元勍声线轻快地解释着自己在西下城的所见,她不想救暴戴,为了西荒生存着的人族,她不能救他。
“嗯,西下城有火海?”云歌赞同地点头道,随即疑惑地看着元勍,她的模样像是听见了什么奇怪的传闻。
“是的,火海,西下城之下有一片地火火海,从火海的火焰颜色来看应该是夜罗刹从烈焰古城引来望城,暴戴被囚于火海上方终日焦灼着”元勍继续解释着,她猜测是夜罗刹用了什么特别的法术将火海引来,她想到了擅于凿洞的潜沙妖,也有可能是潜沙妖在地底钻探出了引火道,将烈焰古城之下的地火引进了望城。
“你既已见过了暴戴,知道罡犹是如何擒住暴戴?”云歌的思绪很快从火海的惊讶中抽离转而询问着元勍关于罡犹是如何擒住比自己妖力更强的暴戴一事上。
云歌所问亦是元勍接下来想说的事,罡犹无法杀死暴戴方才用地火焦灼着他,使地火蚕食他的妖体达到灭除神魂的地步,如何擒住暴戴使他受困于火海无法逃离自然是极重要的问题。
“万年玄铁铸成铁链被施以某种法术,使暴戴无法逃离,罡犹用摄魂器擒住了暴戴,摄了他的魂魄后再设法拘了他的妖体,待妖体被囚再放回神魂便困住了他,据暴戴所言夜罗刹在前年就不见了踪迹,生死不明!”元勍将暴戴如何被擒被囚解释了一下,她心中至担忧的是夜罗刹的下落,生死不明这四个字足以令西荒陷入水火之中。
“东海龙族至宝摄魂器,如此!东海、北域,南蛮都介入了西荒之事,罡犹与暴戴都非良选,阿勍,我们是进是退?”云歌淡然地接受了三域王族都参与了西荒政变一事,她询问着元勍眼下该决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