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少君,泽芜君!因少辛和洛何二人的相请,令二位从不远万里的西荒赶来东海实在是抱歉,身为长兄的我本该陪诸位在东海游览一番但近来政事烦扰,家父择日要上天宫为王母娘娘贺寿,我必须留在宫中主持大局,着实是招待不周!”澹修与洛何上前来,这兄弟二人拱手依次向元勍和云歌施礼,澹修的言辞恳切且事出有因,他的礼数周全,元勍并未觉得不妥。
摄魂器丢失一事皆因洛何的野心,他私盗东海的法宝摄魂器在前,夜罗刹夺取在后,敖成要上天宫不止是为王母贺寿,自然也是为摄魂器丢失一事寻求解决之法。澹修身为东海储君,有些事他不可明言,元勍相信经过此事澹修会提防洛何,不论他的生父是谁,西海自不会让他被废。
“太子不必介怀,我二人并无紧要事,也好趁此机会在东海游览一番”云歌温声宽慰澹修道。
“是啊!这雄伟壮观的东海龙宫确实不同于别处,我们也不算白来一趟”元勍接过云歌的话茬继续说着。此事因洛何而起,站在澹修左侧的洛何倒是一脸得意,敖成偏袒洛何,令洛何窥探到敖成的心思,洛何将来只会更放肆争夺东海储君之位。
她替澹修惋惜之余瞥见了南海的东施,金秋的姐姐金灵十分恶煞,她只这么瞧了金灵一眼,金灵就一副恨不得打她一顿解气的凶恶,这种女子谁若是娶了去,岂止是家门不幸,更会祸及子孙,可见南海龙君恨敖成已久。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二位笑纳”澹修在得到元勍和云歌的谅解后伸手进左侧的袖袋中取出一只小而精致的木盒,盒子乍一看是一只木盒,盒面上的细雕刻着一张老翁垂钓图,渔船上的老翁的姿态悠然,单单是这样一只木盒子价值该有百金,元勍看着澹修将木盒子用双手奉到她面前。
东海龙太子所赠之物怎么也得是稀世珍宝,她这一趟东海龙宫之行算得上是满载而归。
“太子不必如此”视钱财如粪土的云歌摆手示意澹修不必如此客气,元勍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等着与澹修客套客套。
“是啊,是啊!”元勍顺着云歌的话往下说,她在常世待了一百多年,差点忘了这里该是先拒后迎的道理,每当这种时候她都觉得很有意思,明明一方非送不可,为何还是要谦拒呢?直接收下来不是更简单嘛。
她在灵虚创建天一门之前也如云歌一般视钱财如粪土,在常世知道了金银财物的好处后便恨不能靠妖力发家致富,好填补天一门堵不上的窟窿。
“还请二位收下!”澹修声调坚持地说着,他将木盒高举过头顶,是非送她们不可。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元勍看了云歌一眼,云歌是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她只好代劳了,她接过了澹修高举过头顶的木盒子,心里已经是乐得花开满地。
“泽芜君可否借一步说话”澹修又是拱了拱手,邀请云歌到一旁说话,元勍见澹修的神色镇静,她没有听见他的心声但猜测是与他母亲有关。
“好”云歌轻声应道。
“请”澹修邀着云歌朝着昭明殿西侧的长廊走去,元勍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想到若是澹修追问云歌应该会据实相告,真相总是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