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久战不下,南吕做了个退的手势,他身边的侍卫长喊了一声退,兽人族听话地退后一丈,济生堂的祭司们亦不敢松懈地退后了一丈。
“离宋,你若奉吾为王,吾亦将善待济生堂的众祭司,至于你,只要你甘愿将鬼师之职交给其他祭司,吾会饶你一死!”元勍看见南吕低声与他身侧侍卫长言语了一番,侍卫长代南吕说出了这番劝降的话,不过可信力不高。
“你区区一介妖身凭何敢执王剑称王!便是先王无嗣,王族旁支亦有十人,你今日登基称王实在是德不配位”离宋见南吕命侍卫长冲他喊话,他也招了就近的祭司替他喊话,这一来一去气氛倒是有些奇怪。
离宋看着南吕的眼神不屑且满是恨意,南吕见离宋看着自己,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离宋。南蛮的这柄王剑在南蛮相当于常世的传国玉玺,持有者便是得位不正,有此物亦能为自己正名,自称是天选之人。
元勍从离宋的话中听出了话外之音,南吕以不当手段得到了王剑,又以南蛮王的身份诛杀知情鬼师,戏看到这里,她察觉到魇的气息在近处,如此强烈的情绪是魇族所追寻的美味,它不会离南吕太远。
“王族旁支怎及得上身为先王次子的我!他们比我更有资格吗?那我就统统将他们该杀了,离宋,现在你无人可奉为主,来,跪在本王的脚下吧!跪下!奉我为主,我答应饶你不死”南吕这次不在用旁人传话,他走上前两步,由单手执王剑改为双手持剑,他命令着离宋俯首称臣。
元勍看着离宋的面色变得很难看,他盯着南吕的眼睛已经能够迸出火花来了,这戏倒是越来越精彩了。
“哈哈哈...笑话,你这出身卑贱的妖族心性难测怎可成为南蛮之主!好儿子,我都忘了提醒你了,在场的人都算得上是你半个父亲,你那人尽可夫的母亲在床上的模样要不要让他们详细地讲给你听听”离宋先是大笑了一阵,随即是想起了什么事,话锋一转,他的话像一支支冷箭射向南吕,济生堂的祭司们大笑了起来,南吕的脸色顿时崩不住了。
这些话都源自于南吕所想,他的母亲如何行事,为人子自然无法干预,只不过他人梦中获悉这样的秘密,她怕南吕要杀她灭口。
“来人啊!离宋意图颠覆我南蛮王室,其罪当诛!取得离宋首级者赏金万两,封君位,食千邑”南吕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后高举着王剑,转身冲着追随他的兽人族吩咐道,他的话音刚一落,所有的妖族与兽人族都前仆后继地朝着离宋的方向杀去。
震耳欲聋的杀喊声中忽然闪电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暴雨冲刷着地上的鲜血,元勍看着兽人与济生堂的祭司们搏杀,她转身查探着四周的情况。
在西南方向她看见了撑着印着泼墨山水画油纸伞的男子,他穿着湖蓝色的长衫外罩着一件黛色的外衫,打着伞站在那里,雨水丝毫没有落在纸伞上,是他。
元勍朝着男子走去,他亦朝着她走来,阻挡在她和他之间的厮杀的兽人和祭司门在他靠近时会自动消失,他是确实操纵着南吕梦境的魇族。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死去,战况惨烈,他恨,他怨,他嫉妒,他无助,这么珍贵的情绪真是难得一见,您说是吗?元成少君”这魇将挡着他的脸的伞略略举高一些,元勍看见了他的脸,是一张阴柔有余美艳至极的脸,他简直是用了一张女子的脸,身上却着着男衫,手掌亦如男子那么大,魇族是没有性别的,她差些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