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妖族、精怪、魔族若受内伤因以输送修为、灵力之法为主,药物为辅,诊断需谨慎,不可大意。
元勍看着云歌在替空桑输送灵力的模样耳边响起了庆阳君叮嘱之声,治伤要点以人族、妖族、兽人、魔、仙族及其他分六大类,这六大类中又分百类,望闻问切是医者四诊之法,具体如何医治需按内伤程度、伤者的种类等作出判断,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庆阳君那老头子的影像。
庆阳君将毕生的心血和修为都渡给了云歌,命云歌承其衣钵在这世间广行善事,自己则悄悄地离开了西荒,他留下的书信中明言他是前往魔域的更深处游历。
庆阳君的真身是什么,为何会出现在西荒又成为名满天下的妖医,没有人知道答案,便是夜罗刹也说不出庆阳君的来历,她想起这庆阳君老头子心里就觉得暖暖的。
“可有话问我?”云歌在替空桑稍作治疗后起身来到元勍的面前,轻声询问元勍。因她见元勍若有所思的模样摸不准元勍是在想什么,尽管她自觉对元勍了若指掌但心中还是没有底,她怕元勍问起她妖力的来源又怕她不问。
“并无,你呢?”元勍摇了摇头,她见云歌认真地盯着她的脸,知云歌是担心她对自己起了疑心。
她知云歌体内不易被察觉的强大妖力定是从其他妖族身上夺取,身为妖族,每一次战斗都是以命相博,生死由命并怨不得谁。再者,云歌不能将体内的妖力完全运用自如,那妖族或许不是败在云歌手下而是甘心奉上了自身的妖力,这便是另一个故事了。
她在常世行走以人族规矩规束自身是她的事,云歌不应觉得以妖族的规矩行事会令她觉得不适就不做,凡事应遵从本心。
“你不问问我,我体内的妖力从何而来?你不想知道吗?”云歌微微皱眉,她迟疑地看着元勍,这话最终还是由她说出口了。
元勍觉得云歌问这话的模样有些可爱,她感到身后有还未出声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在探听她们二人地对话,她见云歌警惕地看向对方,她猜这个人是卓野。
卓野临时起意安排蛇鹫族偷袭她们,逼迫云歌动用她本不愿动用的妖力,他为证实自己的猜测做的过火了,云歌敌视乃至厌恶他都是应该的。
“有些事不必追根究底,你还记得你昨夜说的吗!你对我并无二心,我对你亦是如此!这世间很大容得下万物”元勍浅笑着宽慰云歌道,她对云歌的感情不会因为云歌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就消弭,她知道云歌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考量。
“你累吗?”元勍正欲询问空桑的伤势时她见云歌的身形有些摇晃,伸手揽住了云歌,不曾想云歌只是替空桑简单地医治就耗费了如此庞大的精力。
云歌的额头上细汗密布,她从怀中掏出手帕来上前替云歌擦汗,稍稍输送了一些灵力替云歌减缓一些受精神力不佳而造成的影响。
她见云歌如此,心中还是有些后悔将众人都牵扯进南蛮的事中,自入南蛮来众人都不曾轻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