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是你的家事,我们还是先去跟林钟汇合吧!”元勍没有深究的意思,她受邀来到南蛮是为诛杀鬼师,金乌鸟和豪徵恩怨情仇她有机会的话会了解一下,没有的话也不碍事。鲛皇族还未救出,她思来想去杀了林钟才能永绝后患,可杀人未必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是,师傅,诸位随我来!”南吕见元勍不再深究其中的内情自然是乐意之至,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前引路,带着众人朝着城南的方向而去,越往城中走越进入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邕都很大程度上与常世的帝都无异,沿街叫卖的摊贩,酒楼、茶铺、当铺、酒肆、青楼、客栈、胭脂水粉铺应有尽有,只不过在街行走着的兽人是占了大多数,以小本生意为生的都是妖族与人族。
走着走着她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抬头看自己已站在太白居的酒幡之下,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浓郁的酒香几乎令她觉得自己快要醉了。
“在想什么?”元勍看着少辛拉着姜翟东瞧西看的兴奋样子,叶长庚则老老实实地跟在她们两个的后头,她放慢了脚步等着云歌走近后询问着云歌。卓野在此时抱着剑大步向前走去,她知道众人都在提防卓野,这一路走来都没有人说话,她是闷得紧想找个人说说话。
少辛正拉着姜翟说话,叶长庚有一句没一句地在二人的对话中插科打诨,卓野、南吕二人都不会与闲谈,她自然只能与云歌对话。
“没什么”云歌轻声应话道,她的视线依旧紧盯着走在前方的卓野,她还是很不放心卓野。
“你不必如此紧张,卓野不会害我”元勍微仰着脸闻着空气中的酒香味,随着她们的脚步离太白居越来越远,她能闻到的酒香就越来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浓郁的脂粉气,青楼的姑娘们站在楼上谈笑,此时虽是近申时但青楼还未营业。天气凉爽,姑娘们手持着丝制的绘画扑扇,个个穿红戴绿的,娇艳得如映山红,再配上嫣然一笑的模样,令楼底下经过的路人们都心中酥痒难耐。
“阿勍,我知道他不会害你但他未必不会伤你,有暗器!”冷声提醒元勍道,她只觉得元勍对卓野太过放心,这令她很不安,与此同时她察觉到有一颗东西朝着元勍飞来,她随即将元勍挡在自己身后。
元勍见云歌抬手将一颗飞向她的东西拂开,心中正觉得意外,怎会有人要在暗中害她时只见那暗器变成了一颗青枣滚到墙角边,是一场误会。
“我说三娘,小俊俏的哥儿有俏妹妹在侧,你的枣算是投错地方了!”一个穿着青色襦裙,半露胸脯的青楼女子冲着她身旁另一个年纪略小的姐妹打趣道。元勍为了方便是做男子打扮,想来这三娘是误会了,不过投枣是这青楼女子招揽生意的路数之一,三娘脚边也摆着也一篮子的青枣。
“哎呀!是三娘看走了眼,三娘这厢给哥儿姐儿赔个不是”三娘笑眯眯地给元勍和云歌赔礼道,元勍瞧这她的年纪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却有一种久经风云的沧桑,烟花柳地的女子多带着一些沧桑感。
“三妹妹好说!我与我的小娘子正是一对冤家,若然她哪日厌弃了小生,小生只好转投你的怀抱了!”元勍乐呵呵地冲三娘答话道,青楼女子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逢场作戏的事岂有不知之理,她只是给大家一个台下。她见云歌沉着一张脸是不可能接三娘的话,她要是不答话,未免让这三娘在她的青楼姐妹间成了笑谈,与人方便这点道理她还是懂得。
“哟!哥儿如此会说话!姐儿可得看紧你的俏哥郎哟!”三娘得了便宜笑嘻嘻地冲云歌喊话道,说罢用蒲扇半遮掩着那张粉嫩的小脸。元勍想她若是个酸腐书生,自然会落了三娘的下怀,这种事在常世常见的很,她刚想与云歌说明这其中的道理,云歌已朝前继续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