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勍尴尬地一笑,李虎城不仅仅是悍勇有余更是蠢钝无比,这世上怎会有人当着本尊的面提那些小道消息妄想求证呢?
她将目光投向云歌,云歌并没有做声的意思,她抬起头阎昂眼神冷冰冰地盯着她,看来他是知道了这个小故事出自谁人之手,她抬起左手挡着自己的脸,不敢看阎昂。
“李虎城!什么叫做六十年前我和魔尊为了泽芜君大打出手?我明明是对泽芜君出言不逊才被..咳咳..才与魔尊切磋了一番,我是愿赌服输地给泽芜君做六十年的药童,我敢对天发誓,我叶长庚可没有对泽芜君存着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叶长庚在此时大步上前来欲跟李虎城理论。元勍看着他颇为恼怒地要伸手要去抓李虎城的衣领但在快要抓住李虎城的时候他克制了自己的冲动,因姜翟在场,他在乎的是姜翟会如何看待自己而不是外界的传闻。
李虎城在得知他眼前站着的这位是北域的靖安君时也两眼放光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叶长庚的怒气更盛,他把眼睛瞪得老大,只等着引起他不悦的人赶紧把话说清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这..靖安君?实在是抱歉,是我唐突了,前些日子听书得知的故事里人物现了身,我一时太兴奋失了分寸还请诸位海涵”李虎城在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不得体,赶紧地抱拳向诸人表示歉意,身为始作俑者元勍只好无奈地陪笑。
“叶哥哥你与魔尊为泽芜君大打出手?这故事听着就颇为有趣,泽芜君您说是吗?”少辛的话仿若在一潭即将回归平静的池水中重投进一块巨石,元勍看着她这乖巧可人的徒弟,这孩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阎昂看着她的目光更加的冰冷,她已感受了寒气,她伸出左手拽了拽云歌的衣袖,云歌轻轻地用抓住了她的手安抚着她。她在常世这样编排他们云歌是知情的,她现在怕的是阎昂不肯放过她,她不知道他动起怒来会是什么模样也不想知道。
“确实,这故事我有幸听说书先生说过,有趣得紧!不知将来写书的人会将我许给何人?”云歌温声应着少辛的话,她在元勍的梦中听过这个故事再听他人说起仍未觉得是自己的事,她看着元勍慌张地躲避阎昂视线的模样,起了逗趣她的心思。
“泽芜君倒不必在意这些,常世的说书先生最擅长把一些小事添油加醋了说,无中生有是常事,长庚和魔尊也不必因为这些无中生有的事烦扰,你说是吗?元勍”姜翟微微笑着代元勍作了答,她最末问元勍的那句话在元勍听来像是在故意挑衅云歌,她不明白姜翟刻意说这句话的意义。
“姜翟你说的是!既然是无中生有的事自然不必在意,云歌你说呢?”元勍笑意盈盈地改挽住云歌的手臂,她不希望姜翟还不明白她和云歌的关系早已不同往日。
“嗯”云歌轻声应着,肯定着元勍的话。
“师傅来了!”
“是师傅来了!”山门内突然有一阵骚动,元勍众人这时都将注意力转移到山门,元勍看见玄字部执事陆虎正从山门内走出来,陆虎的年纪越长越显现出一股儒雅的气质,像极了他的父亲,曾经的帝师李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