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是你落在我的手掌心了,本君仍有要事在身还是快些了断吧!”元勍在此时怀中的饕虫停止了作响,想必是云歌已脱了难,她用魔之力掐住了张安的咽喉,将它提至半空,这也是为引摇光现身,她既已入魔不好好用用这份力量岂不可惜!
她原想是一把拧断张安的咽喉速战速决但见它似乎有什么辩解要说,被她掐得说不出话来她只好放松了一分掐住它脖子的力度,好让它为自己辩解,她也想听听看它还会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来。
“呃.咳咳.少君息怒,我是奉岚大人的命令来此地用八方镜阵阻拦您回鼎山中,其余的事我一概不知”张安在顺过气来后急声为自己开脱了一通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哼!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不如去死吧!”元勍冷哼了一声,她原就不想放过它,说此话是在做最后的试探。
“饶命啊!少君,我与您也是无冤无仇,上次入鼎山来行刺是岚大人的命令,我亦按照岚大人的吩咐未曾伤及瑞山君的性命,您与泽芜君交好,看在我与泽芜君同为魇族的份上饶过我吧!”张安见元勍动了杀心拿出自己与云歌同为魇族一事博取她的同情”您瞧您在镜阵中虽是损耗了些妖力如今却意外获得魔之力也算是因祸得福!”张安见她似乎有些动摇又赶忙解释了一句,她冷冷地看着它,没有做声,只是盯着张安,对付这种攀高踩低的妖族不需自己开口它自然会把她想知道的事都告诉她。
“这次在离岸崖登陆的下等魔数量虽说极为可观但只是一场佯攻,听说羲和大人带了魔军去驰援广安君,我奉命拖住您并找出那些机关人的玉匙才不得已化了泽芜君的形来勾引您,还请少君恕罪!”张安在元勍的冷漠注视下,痛快地将它此行的目的告诉了她但还没说到重点。
“重点”元勍冷声提醒着张安,她需要他说出一个她想知道的讯息。
羲和率领魔军去驰援叶浚,北域的战火还得烧上一阵,常世暂时不会有大难临头,等羲和收拾好北域的事下一个就该是常世了。
“得到玉匙后那个叫陆虎的人族会率领追随他的弟子设法取出机关人,这批机关人会用于剿灭天一门中上下,应礼大人和岚大人此时正在鼎山中,二位大人设法助陆虎扫清障碍”张安顿了顿还是将这番元勍最想知道的消息告诉了她,应礼、岚都来到了鼎山,这也怪不得有人能够伤了云歌。
“走好”元勍看着张安轻声说着,她毫不留情地掐死了张安,一日为敌他日亦会与她为敌,留着敌人的性命便是对自己残忍,她已经不会做这样愚蠢的好事了。
她看着张安烟消云散后转身看向困住她的原水镜组成的八方镜阵,她感知不到阵内有摇光的气息,它已经遁走了。原水镜本体为水,麒麟能够御水,身为麒麟后裔的她的体内御水本能并没有忘却。她闭上眼睛感应着原水镜中的水本体,流动的原水镜受她所控的顷刻间化为一团团水,原水镜已解体自然镜阵破除。
她眼前的虚无尽去,月光照映在离岸崖满是血污的地上,魔族已退,她朝着崖口的方向奔去,她没有时间关心离岸崖今日死了多少弟子,她得快些赶往山门,云歌的情况不容她再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