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庚的拳头随着挥击的力度与速度带起的阵阵拳风直冲着元勍的门面而来,奈何他与她的实力差距较大,他的攻势都被她轻巧地化解了。
元勍落在庆安堂东面的耳房屋檐之上,等着叶长庚的追击,她看着云歌护着半苏醒的姜翟,阎昂护着少辛四人去到了门外的山道上,四人暂时脱困,她不由得庆幸她的四只小猴子都不在家,省去了不少麻烦。
“呃啊….”叶长庚狂怒地吼叫着跃上了屋檐,受心魔控制的他目光狠戾,他的周身氤氲着一股暗灰色的魔气,在他倾尽全力地一击下她抬起右掌与将他的拳头接下,湛蓝色的妖力与赤色妖力互相碰撞着,他在勉力抵抗着她。
叶长庚的瞳仁由浅棕蜕变成了一点棕,为魔气充实的青筋在他的脸上乍隐乍现,可见魔气吞噬他极为厉害,他如兽般扭动了一下颈部后他的黑发显现出北域王族雪狼的白色毛发,手掌褪成狼掌,他冲着她呲了呲牙,她看见他露出了锋利的犬齿但他没有完全变回狼身。
叶长庚受心魔的影响蜕化成了半兽的形态,这比完全退化成雪狼的形态略好一些,这说明他内心对她仍存有敬畏之心,不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
“嗷啊....”叶长庚仰颈发出了长长的一声狼嗥,他似是极为痛苦地克制着自己的力量,瞳仁的棕色在他的克制之下扩大了一些但他周身散发着魔气的颜色随之加重。
“你在克制、隐忍什么?她是你的师傅又如何?你们相识不过短短数月,她可曾真正地传授过你什么?看看她,她可是对你爱惜的姜翟始乱终弃的妖兽,她可信吗?”心魔化作姜翟的模样,姿态妖娆地伏在叶长庚的背上魅惑着他,元勍瞧了只觉得心头一颤,真正的姜翟可不会这般作态。
“不,不是这样的!”叶长庚声音坚定地否认道,元勍见他收住了自己的妖力,她亦随之收拢免得一时不慎真的击伤了他。
她看着叶长庚艰难地仰起脸,,他的神色时而狠戾时而温顺地变换着,他的心绪起伏波动大得出奇,他周身淡化的魔气逐渐变浓,心魔所化的姜翟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左脸颊,他的心神难以镇定。
“你清醒一点!北域此刻正经历着战火,叶浚此刻正带着妖兵魔将攻打北域呢!想想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的师傅她真的有心帮你吗?叶浚可是在为紫棠洞内的那位大人做事,在你和少辛离开紫棠洞后洞内是什么情形可不是她说了算?兴许她早就投靠了那位大人才推说自己帮不上忙,你看她如今拥有的力量真的只是偶然吗?对她来说谁做北域王有什么差别吗?你只是一个受封君位的王子,将来也只会是王族旁支的一脉可叶浚不一样,他只要击败你的父亲就会成为新的北域王,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你不是不明白吧!”心魔温和地在叶长庚的耳边指明元勍的不可信,它的话很巧妙引导听者加深误解,它说的话都基于现实,有神识之灵的思想本就容易受引导,何况它是心魔,它生于生灵心中的邪念,它当然知道每个人的弱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