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叔明显有些紧张,指着两个青年道:“你俩不要捣乱,否则我就报警!”
“报警?”
两青年跳过道闸快步朝铁皮屋走来。
根叔推了一把徐尧,“小尧,你躺床上,他们看不见你……别出来!”说着抄起角落处的镀锌钢管往外走,哆嗦的手拨打报警电话。
根叔刚刚出去,两名青年也冲到门口,黑脸青年甩手一巴掌抽在根叔脸上。
根叔反应不及,被打的一个趔趄。
清脆的声音,让徐尧再次皱眉。
他抬步走出来。
两个青年已经夺走根叔手里的镀锌钢管和手机。
五十多岁的残疾癌症晚期老汉,怎么可能是两个二十岁壮汉的对手。
“老东西,还想报警?去你妈……”黑脸青年夺来的钢管砸向根叔头部。
钢管呼呼挂风。
砰。
徐尧往前一步,将下落的钢管握住,冷厉如刀的眼神看向两人。
“还他妈有帮手?”另外一个青年挥拳打来。
徐尧闪电出手,拳头后发先至,落在青年胸膛。
砰。
青年惨叫一声,跌飞出去,胸腔一团麻痹感袭来,胃部痉挛,口喷老血。
黑脸青年一愣,用力回抽镀锌钢管,徐尧的手如同铁钳子,一动不动。
黑脸青年眼看抽不回来,索性松手,捡起一块潮湿的红砖。
不等他出手,徐尧灰袍摆动,一脚蹬在这青年脸上。
这一脚势大力沉。
青年鼻梁骨被蹬断,当场昏厥过去。
根叔震惊又担心,“别打,千万别打……”他拉着徐尧往后撤,“他们都是黑社会,麻烦很大的。”
吐血青年将昏厥的黑脸青年搀扶起来向外逃离。
目送两人上车加速而逃,根叔哀叹一声,面带担忧。
两人回到铁皮屋坐下。
根叔的手还在哆嗦,点上一根烟,镇定情绪。
“根叔,这些是什么人?”徐尧问道。
“还记得老包吗?”
“包元军?”徐尧问。
根叔点头,“那是咱们齐北有名的儒商,到海川投资了这个工地,一多半民工都是齐北老乡,可惜遇到了坏人,逼着他借高利贷,说来也巧,银行把老包的贷款抽了,老包拖欠别人工程款还不了,只能暂时借钱。
就这样陷进去了,这个工地因为审批手续的问题搁置,老包砸锅卖铁投资的几个亿打了水漂,为了躲债只能跑路。
他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点钱,我给他守着工地。
刚才那两人是海川本地的混混,他们以工地欠钱为借口,隔三差五到这里偷东西,尤其是咱们几个齐北老乡,老包没亏欠他们,就算他跑路的时候,也是把所有人工资结清,没想到这几个人竟落井下石……
人性啊,贪婪、没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