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良却是感动得不得了,回握住雕兄的手,郑重其事地点头,“嗯……我一定会跟着你一起上天的!”
这对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吉利呢?
李新安放学回家,刚进门就看到两个少爷手握手站在窗旁,傍晚的阳光洒进来,为他们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那一瞬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脑洞,已经在脑海中谱写出了……嗯嗯……不可说不可说,以后自己识字多了之后,一定会把这段故事写出来的。
日后真的成为一名作家的李新安,在他的小说里总会出现这一幕,那时候,那两个少年手握着手站在窗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上的笑容是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或许,他们是在向往以后那美好的生活吧……
而这样的描述,也成了后人考究雕兄和李景良之间那‘兄弟革命情谊’的根据之一,果然兄弟情什么的,最让人感动了呢!
不过这也是雕兄和李景良看不到的后话的!幸好看不到,不然得掀起棺材板,再把李新安从棺材里揪起来揍一顿吧?
雕兄向来是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的,所以其他人怎么在内心鄙视自己他也没有在乎,在顺利考入机械专业之后,他就完全沉溺在一个个的小零件里头,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靠着将这些零件组装起来,就能成为一个会动的机械呢?
这要学习机械,除了理论之外实操当然也很重要,所以除了在课堂上课之外,这个专业的人也经常在老师的带领下去各个工厂里,以维修机器来代替实操课。
其实也是老师跟工厂主人签订的什么协议剥削学生的劳动力而已,但是要没有这一项,学生们又如何能接触各种不同的机器,看到各种机器的内部结构,学习到他们的运作原理等等呢,再者要是没能成功毕业的话,学会维修机器,日后去当个机器修理工也是一条出路嘛!所以哪怕知道自己被剥削劳动力,学生们也都甘之如饴。
就是吧,在接触到如何造飞机之前,雕兄倒是真的把纺织机给摸了个头,如今叫他直接靠着各种钢材做出一架纺织机出来也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他还能给你改良版的,低音低尘高效版那种,叫他都有种自己要是学不会造飞机,日后靠造纺织机也能发家致富的错觉。
好在他如今跟着的导师还是挺给力的,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辆报废的汽车供给学生们去拆,把汽车从头到尾从外到内拆了一遍,对着发动机进行各种分析,这才叫雕兄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摸到了一点造飞机的边缘,虽然汽车跟飞机还是大不同的。
而为了方便,雕兄自然是没有像其他学生那样,哪怕没有夸张到每天都西装革履,那也都是每天将自己打扮得整整齐齐有个人样有个所谓的上等人的模样,反而是直接穿着工人的那种耐磨耐脏的吊带裤工作裤,鞋子也是特别同样耐磨耐脏的橡胶鞋,再加上免不了出入各种车间修理机器,不管身上手上都会沾上不少油污,更不说那一身酸臭的恋爱味,啊啊说错了,是酸酸的汗臭味。
反正雕兄整个人的状态就是确实跟个被资本家剥削,一天上十八个小时班的工人形象差不离了太多。换句话就是,确实挺被人嫌弃的。
留学生中自然有一心向学只为多学一些知识,日后回国能多做一些贡献的人,当然也少不了那种只为了给自己镀一层金子,为了日后能爬得更高的人,原身本来也是这样的打着镀金目的的人。
所以原来跟原身有些来往的人,都是物以类聚,抱着同样镀金目的的,虽然这些人大部分也是因为想要讨好李景良所以才跟原身这个李景良的小跟班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