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雕兄带着诺兰,跟着李景良回李家蹭饭。
开饭前,自然是跟着李太太日常闲聊,雕兄正跟她说起自己在美利坚求学的时候跟班里的同学成天被导师带去各个工厂去当维修工的事情,什么大夏天车间里温度还高弄得自己都要中暑了,从车间出来跟洗过澡一样浑身湿透,又酸又臭又油之类的,甚至还聊起袖子给她看自己手臂上因为不小心被机器烫到而落下来的伤疤。
李太太摸了摸雕兄的伤疤,直呼他真的太不容易了之类的,立马吩咐伺候的妈妈去厨房交代晚饭多加一份红烧肘子给他以形补形之类的,听得李景良直翻白眼,这人为了吃的,竟然连煽情路线都走了起来,可真是不要脸啊!补啥补啊,为了红烧肘子把自己说得像是被剥削的劳工一样,你咋不说你的手其实还废了呢,至于吗?
还在闲聊中呢,就见李家大哥李景明匆匆进来,与李太太请了个安之后便又匆匆回了自己住的院子收拾行李。
李景良看自家大哥这般匆忙,少不得要关心他几句,连忙跟上去问,“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雕兄让诺兰陪着李太太之后也跟到了李景明身后,“是的,大哥,何事这般匆忙呢?”
李景明遇到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和他们俩解释,“咱们家有艘船在沪市被卡住了,上面的货比较重要,我准备亲自去一趟,看到底是谁在搞事情,也把货给带回来。”他并没有说船上的货其实是一批从国外买来的军火,他严重怀疑船被卡住是哪儿走漏了风声还是有哪方势力想要搞李家,但因为这批军火的重要性,他怎么也要走一趟的。
这时的雕兄脑海里不知为何闪过一辆汽车爆炸的画面,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大哥,你打算怎么去沪市,坐船还是火车还是汽车?”
李景良转头瞥了眼雕兄,但觉得他应该不会无的放矢,便问他,“小雕儿,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李景明收拾行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刘副官已经开车在门口等我了,我们直接开车去沪市。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雕兄挠挠脑袋,又不好说自己莫名其妙的直觉,便对李景明说,“大哥你看这从北平到沪市也一千多公里呢,你们这开车再快,起码也要花个几天时间吧,不如这样,我这两天也要去沪市一趟,你直接搭我飞机一起去吧?就是坐飞机的话,只能坐你一个人而已,没法带上刘副官,到时你自己一个人在沪市没人帮你处理琐事,要紧吗?”
本来就着急着去沪市,所以才会选用能立马就出发的汽车,不然李景明就直接坐船或者坐火车去了,哪里用得着开汽车呢?听雕兄说搭他飞机去,这叫李景明眼前一亮,是呢,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飞机去沪市多快呢,都用不着半天时间就能到。那批军火是多耽误一天多一天的风险,自然是能越快到沪市越好。
至于有没有人帮自己处理琐事之类的,自己还能差这么一个人不成。李景明原本就在沪市当过官,如今在沪市也还留着不少人手,所以他是真不缺那个帮忙处理琐事的人。把行李箱一合,“成,那我就搭你的飞机去!那怎么说,你现在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立马出发?”
蛤……这么着急啊,我的红烧肘子还没吃上呢……
不过因为李家大哥实在着急,雕兄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想要吃完红烧肘子之后再走,跟李太太辞行,暂时将诺兰留在李家之后便跟着李家大哥坐上汽车,准备回家拿行李之后就去开飞机向沪市出发。
到了汽车旁边,李景良直接将他大哥赶到副驾驶位,自己跟雕兄挤在后座,跟他摇起了耳朵,“小雕儿,你是不是有点什么直觉?”不过还没等雕兄回答他,他又自顾说了起来,“刚才我大哥说要去沪市的时候我就一阵莫名心慌,你是不是也这样?”
雕兄沉默了一下下,那我该跟你说我都直接看到汽车爆炸的画面吗,但万一真的有什么的话,是不是显得自己太乌鸦嘴了,昂了一声,“是有点心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