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这么小学鸡呀?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妇人在诺兰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一看到祝夕惜就立马将她抱在怀里,接着又对她捏捏脸捏捏手的,哽咽地开口,“惜儿你可还好?”原来是诺兰跑去通知祝夕惜的母亲并将她带来了。
祝夕惜本来还高高兴兴跟大毛在玩翻花绳呢,看到母亲的瞬间,这几天在楼子里担惊受怕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抱着她嚎啕大哭了起来,“娘啊,娘啊,我好害怕呀!我好害怕你不要我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祝母不断拍着祝夕惜的背安抚她,“不会的不会的,娘不会不要你的,娘不就在这里了么,怎么会见不到娘呢,娘这不是来带你回家了么?”
这么安抚了好一会儿,祝夕惜才停止了嚎啕大哭,依在祝母怀里继续抽泣着,想来这抽泣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而她也犹疑着,“那爹呢,他会不会再把我卖了?”
祝母还在安抚祝夕惜的手一顿,眉头一皱,似乎特别的苦恼,但最后还是对她承诺,“你放心,娘不会再让你爹把你卖了!”只要你没了爹,就不用担心被卖。
嗯……这是什么逻辑,为了女儿不再被丈夫卖掉,这是打算杀夫吗?
当然不至于杀夫,但是休夫还是可以有的。以前的祝母,完全一个依附着丈夫生活的女人,从来都不敢想象自己离开丈夫的话会怎么样。
自从丈夫被人带入了坑,沾了毒也沾了赌,家里的生意和房子全部赔了个干净,把女儿卖了,夫妻俩也搬到了一堆人一起住的大杂院租了那么小小一间房子住着,跟以前还算是养尊处优的生活一点也不能比。
丈夫整个人完全是一蹶不振,依然想着看能不能再多赌几把,把输掉的家产给赢回来,而往往都是十赌九输,赢的那一次钱则是全部用在了抽大烟上,什么家产压根就没有在他的考虑内,便是日常生活他都维持不了。
如今反倒是祝母靠着在外面给人洗衣服、去酒楼洗碗和给人做帮佣,打着各种杂工,反正只要是自己能做的能赚钱的,她都做了,这般挑起了一家之主的担子,养活着自己和丈夫,还要攒钱等着将女儿赎回来。可偏偏丈夫不思进取也就算了,这赌和毒怎么也戒不了,自己好不容易攒点钱他也能抢走去赌或者去毒,若是自己反抗,那么等来的则是他的一顿暴打。
雕兄将祝夕惜赎回来,诺兰跑去跟祝母说这事儿的时候,就碰巧赌红了眼,毒瘾又犯了的祝父在家里翻箱倒柜,将祝母好不容易攒的钱全部抢走,虽然没有打她,但也是将她推倒在了地上。
听诺兰说祝夕惜已经被赎了出来,祝母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急忙忙跟着诺兰往雕兄院子去,若是仔细看她的话,便能发现她衣服上沾了不少的泥土水渍,头发也是凌乱的。
在回家的路上,诺兰忍不住开口问祝母,“祝家婶婶,您打算就这么过一辈子吗,那祝夕惜以后怎么办,这次有我啪啪帮忙把她赎出来,那下次祝家叔叔再把她给卖了呢?”
祝母光顾着欢喜女儿被赎出来,不必担心她在楼子里被人糟蹋了的事儿,听诺兰这么一问,她才恍恍惚惚想到了更严重的问题,是呢,这次是遇到了女儿同学的爸爸帮忙,那万一还有下次呢?总不能一直指望着别人帮忙吧,别人帮忙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到底是要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