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福寿、马步康、马玉麟、马敦厚、马全良、马得贵、谢修臣、周富财、马世俊、魏珍等十人为此次被俘最重要人物,他们自然也就成为了第一批受审者,当百姓在宪兵的指挥下让开一条道路后,带着手铐、脚镣的他们宪兵押解着通过通道……
原本安静下来的人群顿沸腾起来,愤怒的百姓看着这些昔日在他们身上作威作福的人成为了阶下之囚后,都兴奋的哭喊起来,这些百姓没有宝贵的鸡蛋、西红杮来砸他们,但是他们有他们的唾液,有他们声嘶力竭的咒骂与控述……
眼看场面又要失控,宣玉东连忙道:“大家请冷静,请冷静,今天,他们就要因为过去的罪孽而接受审判,可是大家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么审判还要怎么进行?我代表自救军向大家保证,今天,在法庭上,他们每一个人都会为他们的罪行而付出应有的代价,但现在我要请大家让一让,请让一主,让他们尽快接受审判,让遇难者的冤屈尽快得到洗刷、让正义得到申张……”
宣玉东的喊话足足进行了十分钟,激动的百姓才逐渐安静了下来,让开了一条通道,当十个疑犯被带上审判席时,一个个的囚服已经被唾液浸透,囚服虽然是新的,但却一身酸臭之味,加之神色凄凄,与几天前高高在上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十个人被分别押到了各自的审判席上,充当法官的十个生化人随即宣布开庭。
庭审第一步时,便有五个人对所有指控皆表示认罪,请求宽大处理,他们分别是马福寿、马全良、马敦厚、周富财、谢修臣五人,马全良、周富财、谢修臣因为属于投诚人员,马福寿年纪太大,马敦厚因为此前一直不受马鸿逵喜爱,因而不被重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恶迹,加上他现向宁志远献上了五十万大洋,所以宁志远也让人暗示他们了,对他们可以从轻发落,但前提是坦白从宽,如果抗拒审判,那么就要从严发落了,因而当法官询问他们是否承认检控官控告的一切罪名时,他们立即便表示认罪,一来,他们非常清楚,这些都是事实,军事法庭一定早已经找好了证人、证据,二来,宁志远都已经发下话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们哪里还怕拒不认罪,别到时候监禁改叛成枪决,那才是冤枉呢!
五人既然表示认罪,也就不必再审迅,法官即表示五人认罪态度良好,可以从轻发落,马福寿念其年纪过大,不再追究责任,但是所有家产田宅一律充公,以补偿受害者,政府分配给他一间院子供他一家人居住;马敦厚判处五年监禁;马全良监禁二十年,周富财、谢修臣每人亦获十五年监禁。马敦厚不过二十出头,五年监禁过后,也不过而立之年,人生还很漫长,对他来说,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马全良此时也不过三十四岁,二十年监禁过后也不过五十四岁,如果在监禁期间表现良好,或许不用二十年就能够出狱了,他也能够接受,至于周富财、谢修臣,十五年监禁对原本以为下半生要在监狱之中度过的他们来说已经是天降洪福了!
虽然百姓们对五人的从轻发落十分不满,但是毕竟也给了他们相应的惩罚,最终他们也只能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这五人被带下去后,又有五个人被带了上来接受审判,他们的职务和第一批的这十个人比起来却是低了一阶。
马步康、马玉麟等五人却硬着脖子拒绝认罪,因为他们很清楚他们并不像那五名同伴一样,各有各的从轻发落的理由,他们如果认罪,只会死的更快,因而一个个咬紧了牙关对所有指控皆不认罪,还声称所有指控全部是污蔑!
既然不认罪,那就走程序审理了,不过这个军事法庭却不像一般的法庭那样,因为被告根本没有代理律师,他们只能够自己为自己辩罪,而且他们的辩驳根本没有几个人听,整个审理过程,实际上就是一个证人指证、提交证据的过程……
王攀也走上了证人席,自从他的父亲无辜惨死后,他就不再信教了,在证人席站定后,他向法官敬了个军礼,然后举起手道:“我叫王攀,是国民革命军宁厦独立师第二步兵营六连三班上士班长,我以我的军人名义起誓,今天,我在法庭上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真实无误……”
法官点头道:“王上士,你可以坐下了!”
王攀坐回了桌子上。
生化人检控官起身来到王攀身边,问道:“王上士,请问你知道民国二十年四月六日金积县政府门外的那场血案可曾记得?”
“我知道……”
“能不能和我们大家说说!”
“可以,民国二十年四月六日,金积县政府门外,一位老人被当时驻扎在金积县的宁马军第十九旅一团团长马得贵活活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