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火车开始,西北就震撼着这些国民政府的精英,那些和他们一起挤火车的灾民,刚刚下了火车就会拿到留守在车站的新二军工作人员早已经给他们准备好的食物、热汤,还有临时的休息场,所有病患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救治,当运输车队赶到后,他们便会立即登车继续往西北而行。每辆卡车装的人也不多,二十,最多二十五个,并不显得多么拥挤,这不禁让这些国民政府的精英感到一丝不岔,堂堂党国军官的待遇竟然还比不上这些灾民(委员长派来接收装备的人军衔很高,一名中将、一名少将,校级军官二十余人,余者皆为尉官,没有一名士兵或者士官,显然,委员长是把他们当成种子培养,等他们生根发芽后,大大增加国民政府的军事实力)?
原来第一师的卡车数量不多,顶多也就四十来辆,胡宗南能派出二十几辆已经很给面子了,可是这些人的数量足有六七百人,几乎每辆车都满满当当的塞上了三十来个,而且这些精英可不比灾民,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大大的行囊,有限的车内空间就更加的有限了,顶着烈日暴晒前进,就跟呆在闷罐车差不多,反观灾民,不但每辆车的乘客比他们少,而且人家卡车上还有翠绿色的篷布遮阳……
过了陇县后,这些难民虽然就要弃车步行,但是这些接收装备的人发现一路上没过多过多远就有一个救助点,精心照顾着那些难民。他们搭乘的火车原本就有不少难民同车,从那些难民脸上,他们只能看到灰败、无助、悲伤和绝望,可是再看看过了华亭的那些百姓,在烈日下行车的他们脸上却始终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朝气和活力,更透着对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前后差别之大犹如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过去,在华中地区,百姓一旦看到军车疾驰,就算没有吓的浑身发抖,也远远的避开了,可是现在当车队驶过,那些身无长物的灾民竟然会兴奋的向车队挥手、叫好,车上的人都明白,这些老百姓是误把他们当成新二军的人了!
目睹这一切后,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感触……
两天以后,舟车劳顿的一行人终于赶到了银川,银川市代市.长、银川城防司令宣玉东亲自组织晚宴为这些人接风。
首桌上,一名中将、一名少将、三名上校、四名中校,等级不可谓不高了。
酒过三旬后,那名炮兵中将道:“宣司令,我有句话要说,这句话可能有些冒昧,但是如果不弄清楚,我们这一行人今天晚上怕是睡不着觉了,所以还望你不要见怪!”
周围,那些把酒言欢的中央军军官们,在听到了炮兵中将的话后纷纷停止了交谈,一个个伸长了耳朵倾听起中将接下来的话,因为他们明白,中将要问的事情一定也是他们最关系的!
宣玉东连忙放下筷子,道:“长官但说无妨,卑职必定知无不言!”
“好,那我就冒昧了……”中将笑了笑,这才道:“请问宣团长,宁军长答应移交国府的装备是否备好?”
宣玉东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报告长官,军座承诺之诸物早已恭候主人多时矣,今日大家车舟劳顿了,洗一洗风尘,养一养精神,明日一早,卑职便带长官与诸位前去查看、验收!”
“如此,那就太好了……”中将爽朗的笑道:“宣团长,这批装备若装备到位、水员训练到位,必然会大大增加国民政府的军事实力,如今小鬼子又在华北蠢蠢欲动,有了这批装备,我们就更有底气了!”
宣玉东是个生化人,人情世故故的不多,道:“据卑职所知,国民政府从来不缺乏装备,只缺少敢运用这些装备的人……当年,长官身处东北边防军,手握数旅炮兵,可是上面一句话,这些重炮一炮未发,绝大多数便落入日寇之手……”
“咳、咳……”旁边的少将闻言轻咳了两声,此时包括中将在内,所有听到宣玉东这句话的人脸色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