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说完,眼底闪过淡淡的不屑。
等了一会儿,车内响起女子的声音:“我们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参加拍卖会?”为首的士兵上下扫了眼这辆到处散发着廉价的马车,嗤笑一声。
“你也知道孤杀城要举行三年一度的拍卖会,现如今离拍卖会开始不到一月,怎么能放不清不楚的人进城,你们还是回去吧。”
车内,云扶月皱了皱眉,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方才说进城要令牌,是什么样的令牌?”
按理来说,就算要举行拍卖会,也远远达不到封城的地步,更何况一个诺大的城镇要运转,少不得人员进出,难道人人都要现申请一块令牌?显然不符合常理。
“连什么令牌都不知道。”士兵有些不耐烦,赶苍蝇似的让车夫掉头,“你们这样想混进来的我见多了,什么令牌你们也不配有,赶紧滚,滚滚滚。”
车夫一路跟过来,多少猜到车内之人身份非凡,见这群士兵如此嚣张,心里来了气,忍不住道:“你们怎么知道贵人没有,也太狗眼看人低了……”
话还没说完,士兵面色一变,竟然直接拔刀就向着车夫砍去。
眼看着刀要落在车夫脖子上,一道银光闪过,打在刀背上,瞬间将那刀打偏了方向。
“我们不过问问,你就要杀人,孤杀城的士兵还真是嚣张至极。”车中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车帘缓缓被打开,一道海棠色的影子缓缓下了车。
几个士兵本要冲上前来,可看清女子的容貌时,均是一愣。
这样的容貌,即便是放眼整个孤杀城,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要什么令牌,但我这有一块令牌,不知能否对上你们的要求。”云扶月手一扬,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为首士兵的手心。
见到如此容貌与气质的女子,一群士兵已经隐约猜到自己看走了眼。而为首的那名士兵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满不在意地撇了眼手里的令牌。
只是一撇,他的目光却是粘在了令牌上一般,脸色急速涨红。
“这……这是……”那士兵浑身开始颤抖,嘴里变得结巴起来,“这、这是摄政王的通行令。”
此言一出,所有士兵身子都是一震。
位于为首士兵手边的另一士兵茫然地往前走了一步:“不可能吧,摄政王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待得看到那士兵手里的令牌后,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云扶月勾了勾唇,扶起地上的车夫,才遥遥道:“怎么样,看清楚了么,我们到底能不能进城?”
“看、看清楚了,”几个士兵连连点头,腿肚子开始微微颤抖,“请、请进。”
还真是一帮见风使舵的东西,云扶月也不多言,连个白眼都懒得留下,拿回令牌重新上了马车,心头略微有些沉重。
她一路沿途听到的都是对孤杀城的赞美之词,孤杀城的城主为人谦和,可如今在城门口的一幕却是与外面的传言大相径庭。
难道……这城内出了什么变故?
“云姐姐,你看外面。”和畅公主的声音骤然响起,她瞪大了眼,“那边怎么围着这么多人?”
话音落下,小宝跟着惊呼一声:“娘亲,那边的人好像都拿着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