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漂亮的小脸上被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所掩盖,眼底隐隐的暗光让在场几人心里都打了个哆嗦。
这些人玩不起的?
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从靖宇侯府出来,云扶月心情颇好地哼着歌,拉着夜凌渊上了街。
因着这男人生的太好,在云扶月的强烈要求下,他只能重新戴上当初的银色面具。饶是如此,两人一路仍然引足了关注,直到进了香玉楼,周遭若有若无的视线才算消失。
雅间内,杏娘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突然而至的女子,眼神深处带了一丝恐惧:“主人?”
云扶月勾了勾唇,坐下:“我不在的日子,你看着很悠闲啊。”
顿了顿,她声音放低,直勾勾地盯着杏娘:“你有多久没给我传消息了?”
若是杏娘按照自己临走前的吩咐,及时将耀阳京城的变故传递过来,她还不至于如此匆忙地赶过来。
云扶月这么一说,杏娘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主人,不是杏娘不作为,实在是香玉楼被五皇子盯得太紧,传不出去消息。…”
事实上,在云扶月走后不久,她一连发出的消息都被人暗中拦下。
久而久之,她便放弃了传信儿,只是随着云扶月给她留的解药一点点用完,她心里又惶恐不安起来:“主人,杏娘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行了。”云扶月听够了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了几下,“京城的事我都知道了,解决此事后,我会去北玄寒域闭关。在我出关之前,我要你把玄武门内部的人员信息打探清楚。”
杏娘跟着皇甫翼多年,自是有人脉和手段,眼看着能让讨云扶月欢心,她一口答应下来:“请主人放心,对了,解药的事……”
云扶月撇了她一眼,杏娘立刻闭上了嘴。
“查完玄武门,再查查鸣苏谷。”云扶月拍了拍杏娘的手背,话语中若有深意,“我知道你还有别的本事,把你在夜王朝的人脉都动用起来。”
杏娘心头一跳,云扶月的视线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她不敢再与之对视,深深地低下了头。
交代完了该交代的事,云扶月才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放在桌上,和夜凌渊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直到她离开许久,杏娘才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打开玉瓶,待得看到里面满满的解药,长出一口气。
只是,方才跟在主人身边的那个男人……虽然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但其周身的气息却让她不敢靠近,倒是有点像当初的那个人。
杏娘瞳孔一缩,摄政王,竟然来了京城么。
想到那些传到京城的,关于云扶月的传闻,杏娘倒吸一口凉气,再也生不出背叛之心。
云扶月和夜凌渊出了香玉楼,径直去酒楼看望了王叔二人,一直到了下午日头渐落,宫内才传来消息,说是那帮闹事的大臣又堵在太上皇的殿门口了。
宫内。
长生殿门口,一群大臣纷乱地立在原地,嘴里嚷嚷要见太上皇。纵使一群侍卫再怎么拦,这帮人也不肯离去,场面十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