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无奈拍了拍自己脑门,我这以前不是挺会说话的吗,怎么现在拉起家常,好像要抄家灭门似的?却不知自己起兵以后,攻打县城,斩杀县令、县吏,早已威名赫赫,传遍全县,说出来已经能止小儿夜啼矣。
张顺无法,只得直言道:“久闻卿之大名,可愿随我左右,以便日日聆听君之教诲?”
“乡野村夫,只会写字作诗,做一词臣,不敢烦劳大王相请。”王铎强忍着恐惧,拒绝道。
“嗯?!”张顺听了,眉毛一扬,不怒自威。
王铎吓得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一般,口中只道:“死罪死罪!”
“你观我面相如何?”张顺有些哭笑不得,只得祭出“真龙天子”大杀器。
“大王龙行虎步,不怒自威,乃天人也!”反正马屁不要钱,王铎好话说尽,“奈何小臣没有济世之才,只待大王定了天下,小臣才能歌功颂德,吟诗称赞。”
张顺听了有些郁闷,网络小说中不都是说“虎躯一震,纳头便拜”吗?自己带了一个“真龙天子”的被动效果都不好使?本来张顺想效法宋江,给他来个逼上梁山,不过见其姿态挺低,又是文弱书生,反正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又谈了几句,便草草结束拜访,暂时拜别回到了县衙。
这时候又有几人前来通告贤才,却是说什么附近的人才。比如登封李际遇、温县陈长梃、蒋发之类。都是暂时不能招募的人才,张顺也不介意,照例给付通者粮食,以示诚心诚意纳贤之意。
等到中午,张顺召集众头目吃饭。张顺想起赵鱼头、陈金斗、张三百等人都是附近人士,便问他们道:“我听闻孟津王铎乃是高士,奈何不从,其人如何?可有计策?”
诸人之中,陈金斗只是略有耳闻,不知其人深浅。张三百艺人而已,不曾听闻。唯有赵鱼头舟中往来多文人骚客,略知一二。他便说道:“此人我却见过,颇有才华。据闻曾任皇陵陪祀,不久又升任翰林院侍讲。深受皇恩,能吟诗作赋。数月前,此人受皇命出使山西潞安府,却也不知是何事。”
“待其出使完毕,便返回乡里。其人返回之时,正好搭载老叟船只,是以有一面之缘。其家乡本在孟津双槐里,后来发达,便迁入孟津老城。再后来老城搬迁,其家却未随着搬迁而来。”
张顺听了有点摸不着头脑,便问道:“这翰林院侍读是什么职务,可闻此人有何专长?”
赵鱼头寻思了半天,无奈说道:“老叟也不知这翰林院侍读是何职务,听往来书生言语,似乎是给皇帝说书陪读的位置。至于才能吗,只听闻其人书画价值千金,能吟诗作赋。主公若其有意,可以武力胁迫,逼其就范。”
张顺惊讶看了赵鱼头一眼,没想到这厮看似个老农,手段倒是挺狠辣。不过此人左右是个文士,空读圣贤书,却无圣贤策,即使拉人入伙也是无用,反倒平白污了名声,多了张吃饭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