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壁垒之中,几员骑军将领各率精锐骑军千人,在半掩着的门后摩拳擦掌,一旦门开,便是上将军遇到危险,他们将不顾一切地冲向上将去,冲毁一切敢于觊觎他们的上将军的人与物!
赵括知道,这是很有必要的,毕竟秦军虎狼之称只是今年来的称谓,无耻之称却是由来已久。所以赵括自己也是穿得跟个胖宝宝似的,看似平常的衣服下却是一层皮甲、一层布甲,在心脏等重要部位更是有护心镜这种神器。
太阳西下,天色总算暗了下来,棚子四周点上了火盆,火盆在微风下劈啪作响,微风吹过,送来一丝凉意的同时,也吹散了遮住月亮的乌云,更传来几声马嘶声。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嗯,好像不太应景,差不多吧!
几声马嘶声的传来,一旁的护卫们瞬间高度紧张了起来。
棚中,李义仍旧靠着柱子,他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上将军括安全地待回壁垒,其余各事均与他无关。
而一旁坐着的白首老人廉颇,却站了起来,远来是客,总该有人迎客的。
三人在木棚不远处勒马而住,见棚中仅有三人,便一个翻身落地,马缰一甩,自有亲兵接住。三人呈品字形,往木棚龙行虎步而来。
“见过武安君!”廉颇率先抱拳说道。
“见过信平君!”白起也是抱拳打起招呼,“没想到,天下人都被信平君给欺骗了,赵括、廉颇竟是一人耶!”
“武安君误会了!”廉颇哈哈一笑说道,随即身子一侧,露出木棚中已经站起身来的锦郎君——赵括。
“某赵括,见过武安君!请坐!”赵括抱拳一揖说道。
几人随即进入木棚,分两边坐下。
看着眼前的年轻而陌生的面容,白起不由得上下打量说道:“某在来的路上,曾想过是否是田单、乐毅亦或是廉颇将军假借赵括之名,设此死局。可没想到设局之人竟真是马服子赵括!”
“更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这么年轻!马服君泉下有知,当无憾矣!”
“武安君过奖了!”赵括谦虚地说道。
随即白起向孟琥看了一眼,孟琥会意,递过一个酒囊,白起单手接过酒囊说道:“好酒我带来了。”
随即白起打开酒囊猛地灌了一口,把酒囊递给了赵括,继续说道:“就不知道赵将军的故事精不精彩了!”
赵括接过酒囊,也猛地灌了一口,还行,不辣,更不上头,老黄酒了!
“武安君想知道啥,小子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让武安君尽兴便是!”说着又好饮了一口。
武安君也毫不示弱,又从孟琥那掏出一个酒囊,饮罢问道:“此间计策,当真出自你手?”
“哪能呢?多亏了廉颇将军查漏补缺!”赵括笑着答道。
“也是,若非如此,身为信平君的廉老将军怎会甘心坐在汝之侧后,护卫汝之安全。”白起又闷了一口,死死地盯着赵括,问道:“你看我还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