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能做什么,征西府就在那,所有人都看的到,他们不是对我生疑,他们是害怕整个征西府,他们怕百姓万民参与到统治中来,我不是顾氏,征西府十五州不是我一个人的。”蒙琰有点苦恼的说道。
陈之庆一时语塞,蒙琰说的不错,挑不来一点毛病,但听起来却很渗人,是来自心底的恐惧、
陈之庆也没想到自己凭借三千右卫接连击溃曹隶、冯幽两员大将,更没想到自己三个月拿下两州十一郡,他有时候都在怀疑曹隶是故意败的,可事实是自己已经毫无争论的是征西府的核心人物,更是仅次于卓白陵的存在,在征西府中能被将士们尊称为“帅”的人只有三个,叶帅、卓帅,再就是自己这个新晋的庆帅,这是将士们的抬爱,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善意的捧杀,放到大处来说自己的处境与蒙琰在辰国中何其相似。
“就这么放任着吗?”陈之庆还是没忍住。
“年前我要携妻女回辰城参加大朝拜,这次回去要拜托二位师兄随从了,征西府交给卓帅暂代。”蒙琰语气清淡,但陈之庆听出了其中的凶险。
“你觉得会有危险?”陈之庆问道。
蒙琰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还没一统中原,陛下是不会动我的,但是朝堂诘责不会少,不过安全起见我希望二位师兄能随我前去,白泽卫要一起回去,石英的左卫和苏青的内卫还有五哥随我进城,右卫随你在城外驻扎。”
“你这是在示威还是要做什么?”陈之庆紧张起来,白泽卫共计两万七千人,左右卫各一万人,内卫七千人,一万七千人入城这就是在找事情。
“谁说我要带那么人了?内卫五百,右卫三千,只有您的左卫驻扎在城外,我不是去找事我是去找赏的。”蒙琰一脸尴尬。
陈之庆这才舒了一口气,“我以为你要去跟朝廷谈判!”近三万人的白泽卫攻城都够了,还以为蒙琰脑袋不清醒了。
大朝拜的事情安排好了,对征西府的一些人事调整也要提上日程了,十一月初,除了镇东府,安东府和征北府都进行了人员调整和封赏,估摸着封赏的文书都已经到了,只有征西府动静不大。
“征西府的人员安排军议司和政务司都议定了,就差你点头了,大家都辛苦一场你总不能寒了大家的心。”陈之庆有些责怪的说道。
“安东府六州除徽州青鸾军外,又增设处州军、熙州军和丹阳军,处州军节度使平阳郡侯棠远兼领处州刺史,熙州军节度使庐山郡侯卓天涯兼领熙州刺史,丹阳军节度使定陵县侯仲谦兼领丹阳刺史,宁海县伯韩寇领大都督府司马兼领缙州刺史,绩溪县伯宋俭领大都督府长史兼领徽州刺史,这便是安东府的核心成员,仲谦与宋俭的情况我们知道多少?”蒙琰明显答非所问,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我在跟你聊征西府!”陈之庆看不惯蒙琰这种不想说就答非所问的个性。
蒙琰笑呵呵的说道:“三哥你急什么,我说完了你再想想呗。”
陈之庆没好气一抬手,只听蒙琰接着说道:“征北府占据的江右六州和闽海五州,现在已经划分成江右九州和闽海七州,十六州中除豫章刺史永丰郡侯端木阳掌部分军权以外,其余十五州刺史不兼任军务,而是除麒麟军以外置六军,黎城郡侯顾曲风为黎城军节度使执掌黎州、兴州军务;改象湖为赣州,赣州军节度使为南康郡侯王宗卿执掌赣州军务;清源县公萧丛为庐陵军节度使,执掌庐陵军务;永新县侯于庆武为抚州军节度使,执掌抚州、饶州军务,驻兵饶州,兴国县侯滕寒为九江军节度使,执掌九江军务,驻兵柴桑口;萧彧自领麒麟军,以端木阳为麒麟军节度使,掌豫章、临江政务军务;而闽海七州由闽海军节度使海平县侯郑昕执掌军务;征北府副帅代侯张瑾、同侯应宗岳;征北府司马兼麒麟卫指挥使黎川县侯甘铭,这些人是征北府的班底,郑昕你们又知道多少?”
这一大串的名字和职务蒙琰竟能记得丝毫不错,看起来用心了,而这么一大串人名不是随便说说的。
陈之庆听完后思索了一下,说道:“你是觉得顾言风应当离开衡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