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塘村那边的围剿行动也很顺利,经过连番厮杀,红莲门也好,无生老母教也好,损失都很惨重,想必短时间内很难再有什么动作了。唯一让苏瞻郁闷的是,这番行动下来,唯一逮住的大鱼是黑风恶魔卓离。那个神秘的北泰护法,才是这一切的幕后指使。
刚想离开,萦袖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大小姐,公子,这是从曲塘村外边找到的,是两种药,大致相同,好像都是钾毒!”
“钾毒?”张紫涵接过看了看,随后交给了苏瞻。二人都是一脸的纳闷,虽然大致相同,看上去都像是钾毒,味道也差不多,但依旧有细微的差别,“奇怪,难道是两种不同的钾毒?”
不远处的桥墩子上,孟亭侯正无聊的编着蝴蝶花,听到苏瞻的疑惑,他抬起头笑道:“这有什么可想的?肯定一个是毒药,一个是解药啊,瞧你那眉头皱的,这点事都想不明白。”
“.....”苏瞻无可奈何地瞪了瞪眼,以前光知道孟亭侯比较莽,可现在才发现,这货的智商是真的欠费啊。要不是觉得孟亭侯还有用,真想让这货亲自尝尝两种药,看看是不是毒药和解药,“老孟,你这个智商....还是老老实实编你的蝴蝶花吧!”
孟亭侯那叫一个郁闷,好不容易开动脑筋,说了点有营养的话,怎么还被鄙视了呢?于是,孟亭侯气呼呼的编着蝴蝶花,一双牛眼瞪着苏瞻的后背,张紫涵看到这种情况,觉得很有趣,“孟亭侯,你觉得这是一瓶毒药一瓶解药?钾毒的解药很好配啊,天津城里是个郎中都能配出解药来,你觉得这样的药有必要随身带着一瓶么?况且,还从没听说过钾毒的解药味道跟钾毒差不多的,所以啊....你”张紫涵说着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孟亭侯张着嘴,呼哧呼哧直喘气,苏立言说我智商有问题,你这女人直接说我脑袋有坑。还真是夫唱妇随,一对狗男女,我老孟说不过你们,编蝴蝶花总行了吧?
苏瞻和张紫涵调笑一番,也不会跟孟亭侯计较个没完。二人想的问题更深,如果都是钾毒,何必弄两瓶呢?想起发生在登州和塘沽所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不安,似乎这个谜团越来越深了。
席崇穗死于钾毒,然后岳百文被杀,塘沽所图兰钾毒假死,这三件事又有什么关联?苏瞻觉得这三件事不是单独出现的,一定有着某种联系,至少席崇穗之死和图兰假死有着太多的相同之处。尤其是后来席崇穗的尸体被烧,更让苏瞻开始怀疑席崇穗的死不简单。眼前仿佛有一层淡淡的迷雾挡在眼前,自己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破开这层迷雾。
锦衣卫联合京营兵马展开的行动,在整个天津卫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就更别提朝廷方面了。不过这一次,没人敢站出来找苏瞻的麻烦,这可是剿灭逆党,谁敢说个不字?
天津卫,一座靠北的庄园里,一名黑袍人蜷缩着身子,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微风吹拂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带来阵阵暖意。远处,十几名精壮男子全都耷拉着脑袋,大气不敢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台阶上的黑袍人终于抬起了头,整张脸被黑布蒙着,只露出两只眼睛,“又败了?呵呵....”
笑声充满了苦涩,音调如化不开的万年寒冰,十几名男子,竟没有一人敢与黑袍人对视,“本座早就说过,不要小瞧苏立言,一定要小心谨慎,可是.....你们.....真的是太让本座失望了。”
“护法.....我等已经派人去查了,可实在不知道苏立言是如何查到三岔口的....”男子刚说完话,黑袍人就动了,他如闪电般朝着男子冲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刃。手腕一抖,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寒芒,男子还想躲,可哪里躲得过去,刀刃划过,一股鲜红的血剑射了出来。
男子捂着脖子,只能发出咳咳的声音,血水不断从手缝中渗出。呼吸之间,他已经缓缓萎靡的在地上,整个人做着无用的抽搐。黑袍人眼中满是冰冷的寒意,将手中刀刃扔在地上,目光扫过那些还在震惊中的人,“查了?这就是你们查到的结果?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座太无情?哼.....你们这群废物.....知道这次圣教的损失有多惨重么?圣教在北地经营七八年的势力,一夜之间丧失了一半。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到现在不知道输在哪里.....所有的一切源于一具尸体,如果不是你们让一具尸体顺水流到运河之中,苏立言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查到姜村,更不可能发现三岔口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