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空月,一个独自一人撑起一个部门的强韧存在,他所撑起的部门绝不是什么空闲好懒的,一个又一个紧急又严峻的任务堆积如山,可因为对执行任务的目标要求过于苛刻严格,那个特殊部门至今为止也只有产屋敷空月一人。
他在极度高压的工作条件和常人无法想象的恶劣的任务环境下,坚持了足足12年,从20岁成为公安警察的那年起直到如今,他都保持着几乎完美的任务完成率。
但凡是对其知晓一二的人都会对产屋敷空月情不自禁心生敬佩。
没有比产屋敷空月更完美的公安警察。
而不知为何,目暮十三从向来情绪平和而温文尔雅的产屋敷空月身上看出一分难以抑制的怒意,这份怒意是因那位凶手而起。
从他进门到将凶手的行凶动机、行凶过程和手段尽数说出,他把凶手衣服口袋里的凶器拿出来,并用平淡却锐利的言语将凶手心理防线击溃,整个流程总共花了不到三分钟。
跪地痛哭的凶手直接被缉拿归案,看得江户川柯南目瞪口呆。
极其讲究效率的产屋敷空月微微蹙眉,看了眼刑警们,他嘴唇微微嚅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已经接受了孤独和独自前行的他其实对周围人如何迟钝和笨拙已经毫不在意了。
“不愧是产屋敷先生!总是这样快狠准!”高木涉感慨道,“要是产屋敷先生能来搜查一课就好了,这样大家都可以松口气。”
“太厉害了!”目暮十三也是发自内心的赞扬道。
“哪里,劳烦目暮警部收尾了。”产屋敷空月礼貌性地回以一微笑,然后扭过了头,他看上去一派从容淡然,并不在意这些夸赞。
当然,他也不在意被他突然横插一脚直接破案后,刚刚还自信满满说着自己推论的小男孩顿时变得蔫蔫的样子。
如果他没有来,这个穿着蓝色西装的小男孩应该也是马上可以抓住凶手的Smokinggun(确凿的证据)了。
但是比起那些,产屋敷空月更在意的究竟是谁悄无声息的在凶手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被丢弃的凶器重新放回凶手的衣兜里。
是谁做的?能够做出这种行动的人还真够可靠冷静的……也足够的谨慎,置身于事外却又做足了帮助。
产屋敷空月大脑一阵嗡鸣,像是被掺进无数玻璃渣一样头疼欲裂,他脑海里再次浮现那让他感到无比痛苦的场景。
晴朗灿烂的阳光、深深浅浅摇晃的斑驳树影,青绿丛生的草叶……这般明媚的让人忍不住心情愉快的美好景色却只会让产屋敷空月感到痛苦,那几乎令他窒息的悲怆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
这些在他脑海中盘踞了25年的破碎的画面却自始至终没有完整过,但他依旧会一遍又一遍认真回忆,一遍又一遍认真的自我折磨,即便如此,破碎的记忆也没有被拼凑完善,他缺了一块至关重要的拼图。
即便如此面上也毫无异样的公安看向那张靠窗位置的桌子,两份美味的栗子蛋糕已经被吃得一干二净,就连奶油都被仔细地刮下来吃掉,杯中的饮料也被喝得干干净净。
有谁在他到来之前离开了这个座位,即便是案件无关者,在真正犯人被确定还在现场且并未被抓住前,在场所有人都是嫌疑人,放走任何一个嫌疑人都是不可取的行为。
眉间微蹙着,公安最终没有对抓住犯人后要去处理接下来后续事宜的刑警们说什么、
目送目暮警官等人离开后,产屋敷空月来到柜台前。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店员看着面前男人,不由得面上泛红,情不自禁流露出娇羞紧张的神色。
“请给我打包一份栗子蛋糕,谢谢。”产屋敷空月语气平缓而温和地开口道,完全看不出他此刻正承受着大脑撕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