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日呼剑士苦笑着的半跪在地,目光却紧锁着逐渐靠近的光源,他如同瞬影般窜出,将累到跑不动而站定女孩抱入怀中带回。
林时鹿看见了原本将他脸上赤红色斑纹遮盖得严严实实的遮瑕已经掉了一块,将从他额角蔓延至领下的火焰斑纹暴露了一小部分,就在衣领和颈脖的摩擦处。
在林时鹿的注视下,那一块皮肤似乎开始泛起了红意,连带着耳根都发红发烫,看起来比那张扬的斑纹都要来得夺目。
产屋敷空月的心跳乱了,稳健可靠的产屋敷家主强忍住去低头看她的冲动,嘴唇紧抿。
内心的小男孩砰砰撞墙告诉自己镇定,没什么好害羞的,不就是给幼驯染看一眼斑纹吗小时候又不是没有给她看过等闲暇了将遮瑕全卸了给她看又不是什么麻烦事
灯光驱散了黑暗,让两位主c的战斗环境好了许多,毕竟那些恶灵身后的黑暗更像是一种不可深入不可探究的异次元空间,即便砍了一批也会有更多的苍白干尸鱼涌般尖啸着冲出来。
这盏灯能够驱散诅咒与黑暗,对于那些恶灵是完美的克制物,至于它附带的镇静那还不如让林时鹿给他们一个抱抱来得安定感足。
产屋敷空月推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应该是通过他之前开的洞进来的,现在清完怪物后,对于那些恶灵他们暂无办法,毕竟他们都不会什么魔法,只能选择出去然后封锁这里。
那些变异动物都已经不重要了,由它们而产生成果已经完全被他们体验过了。
日本又多了一处禁地。
产屋敷空月讽刺的想着,他的状态不容乐观,他遍体鳞伤,鲜血几乎要将他凡戴克棕的西装马甲和白衬衫染成了同一色系。
他和壹不得不并肩作战各自分担五只发狂的怪物,这些怪物能力各异,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再生力比产屋敷家记载的鬼王都要来得可怕,硬生生把他们的状态给耗了下去。
壹将大剑直直刺穿早田柚织,将其再次左右一分为二,看着终于不再有再生迹象却依旧在颤抖着妄图再次挺起干瘪身躯的舞者,他抓起它的头颅,五指深深钉入,将其长满了黑色绒羽的手臂和还残留有反应的双腿砍掉。
林时鹿发现壹的目光在早田柚织那发育未全的羽臂上停留了好几秒。
终究是实验产物,能力全靠伊斯尼尔赫尔斯为他们注入的基因药剂和血清维持。
但由于接受基因改造的时间太短,这些怪物还没能将这些能力真正消化成自己的便迎来了两大杀神,尤其是对于早田柚织,她本可以成为最可怕的那种怪物,是距离不死最接近的实验体。
也不知道早田柚织被杀了多少次,杀手那身黑衣就好像是红得发黑一样,血液覆着在他身上,有他自己的也有怪物的,他的双手都几乎都要看不到原本苍白的皮肤,他压下暴戾看向林时鹿,眼里竟是有迷茫的无助。
林时鹿缓了缓呼吸,产屋敷空月的体温对现在的她而言刚刚好暖身,她露出一个有些勉强且苍白的微笑,“走吧,请两位稍微近一些,灯光笼罩的范围没有那么大。”
壹听话地快步走了过来。
产屋敷空月安抚性的把手贴上林时鹿背后,托着她,给予她稳定的支撑力,他感受着女孩脊背轻微的颤抖,她面不露怯、眼神坚定明亮,可年幼的身躯却远比她所想的要诚实,人类的本能是无法被理智完全克制住的,她难受的时候,产屋敷空月便觉得更难过,眼眶都酸涩起来,想要像小时候那样像是小兽一样和她蹭蹭作为安慰却又自知幼时的举动放在现在已是不合适了,只能克制住。
她在害怕。
所以现在他俩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和死对头打起来,先带她出去才是现下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