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啊,我的空月。”随着女孩轻软温吞的声音,眼神空茫的产屋敷空月整个人如同老僧入定,一动不动,看着女孩的纤细的手臂从后面环过他的脖子,“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呢”
她的声音更近了,充满了可怜和一种让他心颤的情绪在他耳畔幽幽响起。
“空月好可怜啊,为什么会这么可悲呢你真是个没用到可怜的人,没了我怎么办”
女孩的话语让产屋敷空月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她缓缓撤开,让产屋敷空月更是痛苦地猛颤了一下,却仍旧是不敢抬头去看她。
内心的震颤和触动告诉他,这也是他的心音,是他的想法。
是露露毫无疑问,刚刚贴近他耳畔说出那番话语是真正的露露,只有她的话语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盖过那些魔音。
这一认知让产屋敷空月感觉自己的骨髓似乎都要随着女孩的撤开而被抽去。
小侦探笑吟吟地捡起他的日轮刀,不慌不忙走到他面前,产屋敷空月看着女孩将日轮刀刀刃朝下地放回他手里,他的手指毫无反抗地顺从着她的双手重新紧握住它,女孩弯下腰,捧起他的脸。
白发侦探看着剑士无悲无喜、麻木得像是人偶一样的面庞,笑意盈盈,“多可悲啊空月,我来帮帮你吧。”
人偶的睫羽轻颤了一下。
不要不要不要杀了我不要杀了我怪物的嗡鸣让产屋敷空月失神了一瞬,他觉得这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针对他的梦魇。
白发侦探眉眼弯弯地掐住他的脖子,逐渐用力,随着被施加的窒息感,产屋敷空月的颤抖愈发强烈明显,他不清楚这份颤抖的产生是否因为是痛苦,他恍惚间竟是觉得就这样死在她手里也是畅快的。
剑士迷茫而委屈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痛露露,好痛不要这样对我”
他颤巍巍的完全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仿佛乞求爱怜般看着女孩。
怪物明白,这是女孩在向它宣誓这个强大的剑士无论身心都是属于她的,它是窃不走的。
女孩松开手,得以喘息的产屋敷空月反而产生了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清醒过来了吗”
产屋敷空月眼泪还在往下掉,他喘息着,看着女孩将松开的双手转而轻轻搭上他握着日轮刀的手,盖住那刀柄末端。
她没有施加一点力气,双手就像是一片羽毛搭在上面,可他的日轮刀却以及其狠厉杀伐的气势重新燃起日炎并刺穿了他身前蠕动的肉团,甚至憎恶至极的扭转了几圈。
“看来是清醒过来了。”林时鹿眨了眨眼,收回了手,她的手还未垂下就被剑士紧紧拉住。
“露露,你是不是其实”记得一切。产屋敷空月的呼吸还未均匀,眼泪也没停,他看着面前笑容温软的女孩,意识到了让他几乎无法克制住情绪的这一点。
林时鹿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提灯,拉着产屋敷空月走出祭坛,产屋敷空月状态极差,走出去几步就再次跌坐下来,已经无法完全在乎地上脏不脏了。
如果能看理智值,那么毫无疑问产屋敷空月现在只剩下了一丝丝的血皮了。
“露露”剑士颤声喊着,他就像是个精致得过分的人偶,脸上没有表情,被眼泪浸润的紫藤色眸子里也没有光彩,他现在只想要知道答案。
林时鹿无声地叹了口气,抱住他,一只手五指穿过他细软的发丝安抚着,剑士侧过脸听着她的心跳,低垂着眉眼沉静而温和,不安的颤抖慢慢止住了,他眨眨眼,泪珠便盈盈落下。
她不开狼牙棒外挂的时候就是竭尽全力也掐不死人,只会把自己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