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啊”林时鹿喃喃。
至于她说的同事指的是谁的同事,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林时鹿放好病号餐就去找医生,询问了详细情况,医生甚至态度热情的给她打印了一份产屋敷空月的病例,林时鹿好笑地拿着病例一边看一边往回走,笑容渐渐淡去。
“该说你是毫无求生欲呢还是太拼命呢。”这下是真的不能轻易放下这个人了。林时鹿发现了产屋敷空月隐藏在深处的自我毁灭倾向。
所有人都看重他,而他却恰好相反,唯独把他自己看得太轻。
产屋敷空月走出浴室后,就发现房间的遮光窗帘被拉上了,餐桌上被放了一盏台灯,在昏暗的房间里就只有这盏台灯亮得有些刺眼,光暗泾渭分明,白发的侦探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脸前,表情深沉。
换了身新衣服的产屋敷空月不安的坐到她对面,危襟正坐,双手局促又乖巧的放在腿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从现在开始,你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将成为呈堂供词。”侦探幽幽地说着,拿出病例放在桌上并推了过来。
产屋敷空月像是个心虚的犯人低下头,“我”
“这是审讯餐。”白发侦探把一份病号餐放到他面前,“一边吃一边好好反思自己。”
“这是哪来的”产屋敷空月看得出这不是食堂餐,也不是食堂厨师专门做出来的,自家厨师的手艺吃了那么多年,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安室透先生给你送来的。”林时鹿也不逗他了,拉开遮光窗帘,打开窗户通风。
“他啊。”产屋敷空月笑了笑,打开保温饭盒,拿起林时鹿已经放在旁边的餐具,“让他费心了。”
安室透的情况,产屋敷空月明白得很,这个人最近的心绪应该也乱得很吧,见到了死去的同期,还被黑衣组织安排调查新起的关于死而复生的都市传说。
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担心他,甚至能抽出时间过来看望,安室透的时间管理不可谓不出色。
突然,产屋敷空月手里勺子一顿,看向林时鹿,立刻就变得面红耳赤起来,林时鹿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的嘴唇上就下意识摸了摸。
产屋敷空月的吻很温柔,虽然吻得很深,亲的时间还有些长,但他并没有让她感觉到难受,最多感觉事后双唇发烫的厉害,就像是他的温度被留在了上面,并没有被咬破或是被亲肿的痛意。
或许正因为是初吻,才会这么极尽温柔,不想给她不好的体验。
产屋敷空月展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面,不是作为丈夫或是男友的,而是作为情人的潜质。
他并未将这种话说出来,但先前的发言却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
“啊啦,被看见了呢,空月的杰作。”林时鹿难为情的笑着歪头,甚至是饶有兴趣地单手托着脸观察产屋敷空月的表情,笑眯眯地说,“怎么办呢难怪医生看见我的表情会那样奇怪,还怪献殷勤的,原来都是因为我亲爱的幼驯染君啊。”
“露露”
露露居然还调笑他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