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做任务的语气和我说话。”条野采菊叹了一口气:“算了,竹君,约会的地点......”
条野采菊这么说着,侧身从座位边拿出两张巴掌大小的红丝绒手册本,然后对上秋山竹晚推出的两张票。
“这是什么?”虽然通过水墨油印,条野采菊对门票的内容有了大概,但他就是想问。
“歌舞剧表演。”秋山竹晚老实巴交的回答:“条野大人呢。”
条野采菊失笑:“就这么打算和我走了吗?”
听心声,秋山竹晚这是打算服从安排了啊。
“不然呢?”秋山竹晚眨了眨眼。
“精心准备的约会场地被否决,不会失落吗?”
“条野大人的不也是精心吗?”秋山竹晚收起那两张票:“所以,是什么活动呢?”
条野采菊勾起唇:“拍卖会。”
秋山竹晚:???
听着少年满头问号,条野采菊心情逐渐愉悦:“没想到吧。”
“是没想到。”秋山竹晚失笑:“拍卖会吗,是好久没去了。”
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约会地。
在选取一点着重,给对方留下深刻印象这一点,条野采菊比他强多了。
车子缓缓发动,在夜色中,黑色的雷克萨斯如同黑色的猎豹疾驰而去。
车刚挺稳,驾驶座上的条野采菊就不见了,下一秒,他出现在了秋山竹晚的车门外。
条野采菊今日也是一身私服,看材质是崭新的定制,也不知他人在横滨,从哪弄的高端货,总之是休闲的一身,气定神闲,把周身儒雅高贵的气质发挥了个十成十,像是度假的矜贵少爷,不过耳朵上,是亘古不变的红流苏的耳钉,微微扫过肩侧。
他俯下身,做了个绅士的礼仪,唇角勾着:“请,竹君。”
异能是这么用的吗。
秋山竹晚硬压下【伪装档案】下的悸动,漏出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容。
“谢谢,条野大人。”
和他自述的‘不排斥,也不喜欢,只是因为告白的人是同性,而下意识拒绝’十分相仿。
条野采菊动作一怔,随后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竹君,以后把尊称去掉吧。”
“那叫什么?”秋山竹晚下了车,顺口询问道。
“条野。”条野采菊关上车门,语气柔和:“直接称呼名字,对竹君来说太亲昵了,会不适。”
叫姓氏就不亲密了吗......
秋山竹晚反驳道:“可是您是上司,这样不合礼数。”
“可是我是上司。”条野采菊重复了一遍秋山竹晚的话,然后笑出声:“既然如此,不应该听我的话吗,竹君?”
“你不是一向,很听话吗?”
带着戏谑放低了嗓音像把小刷子,勾的人心痒痒。
秋山竹晚咽了口唾沫,垂在身体边侧的指尖掐上指腹,用疼痛来警醒自己。
条野采菊突然凑近,唇角的笑容像是溢出水面的波痕,带着些耐人寻味,白皙指尖点在下颌正中,似乎在凑近了观察什么。
秋山竹晚艰难的移开视线。
“果然。”条野采菊开口:“你也不是完全没感觉吧。”
秋山竹晚的那只手被条野采菊抓住,白发的少年带着些强硬的分开了他的手指:“你在顾忌什么,竹君,你瞒了我东西。”
秋山竹晚那么喜欢好看的人。
平日花言巧语,对路过的清洁阿姨都能夸成天仙,为什么就费尽心思的拒绝他。
照他说的为了升职加薪,那更该坦然接受才是,怎能费尽心思的编排了拒绝后被迫同意的剧本,惹的他不悦,又拿‘骗术’补救了他的情绪。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形容。
那就是不合理。
秋山竹晚在抗拒和他扯上关系,因为不知名的原因。
得出这一结论后,条野采菊十分不悦。
他的掌控欲不会允许这一未知存在。
指甲当然划不破皮肤,只会弄的皮下血液散开,在表皮留下月牙式的伤痕,又疼又痒,像是橡胶回弹,缓慢绵长。
和条野采菊惯用的审讯手段一致。
磨人,又不致死。
秋山竹晚已经能感受到条野采菊的温热吐息打在脸侧的皮肤上了,带着丝丝危险的气息,比起毒蛇吐信,更像是猫科动物享用猎物前的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