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话他都藏在这句诗了,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
回去到半路的时候,阿夏还是有点不甘心,紧紧抱住盛浔的脖子,她指着那还没有打烊酒家说:“我想喝点酒,要一盏温好的黄酒。今年冬我都没有喝过
,晚上我就想尝尝。”
怕盛浔不答应,缠着他不放,“我就喝一口,一点点就好,肯定不会醉的。求求你了,大家都不让我喝,可是我真的很想喝一点点。”
连今日她哥的喜宴,那上头的酒她娘都没有叫她沾染一点,阿夏为此耿耿于怀。
“一点点”
盛浔对她的话表示怀疑。
“真的只要一点点就好了,我不会骗人的。”
阿夏看出有点希望的苗头,连连表示自己真的不会喝多。
“成,那我要一盏酒,回去再喝,不然你要是在这喝醉了可不成。”
“好,”阿夏只是想抿一口酒,其他的完全不挑,对于她来说,冬日不喝一盏热酒,那这冬也算是白过。
盛浔属实对她是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把她放下来,让她在这里等着,自己则到酒家去要了一小壶温好的黄酒。
“回去再喝啊,”盛浔把那酒壶提在自己的手上,生怕阿夏到时候馋的在路上就喝,另一只空着的手则去牵她。
“我知道了,回去再喝,保证不会偷喝,”阿夏转过头瞟他一眼,用手指抠着他的手掌,两颊挤出一个笑弧,“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喝”
明日就是两人定亲的日子,过了明日,盛浔也就名正言顺了,今晚在一起喝壶酒总不算太过。
盛浔看着她笑,“也不是不成。”
“那赶紧走,”阿夏拉着他往前,“这风吹得我冷得不成。”
不过等到了自家门口,她放慢了脚步,屋门半掩,她偷偷往里头看了眼,这大晚上的大家也都歇了,只有门口的几盏灯笼还在亮,一点声都没有。
阿夏松了口气,才推开门带着盛浔进去,屋里漆黑一片,她借着些微的烛光才看清,摸出发烛来把油灯点亮。
四下一片静,她怕声音太响,就很小声地招呼盛浔过来坐到那凳子上,她说:“我们坐在这里喝点吧,我去拿杯子。”
不等盛浔说话,一个人溜到后头的厨房去找了两口小杯,又脚步生风似的回来,一看就晓得她是迫不及待要喝这杯酒了。
把瓷杯放到桌子上,阿夏催促着盛浔,“快点把那上头糊的给拆了,不然酒冷之后就不好喝了。”
“好好好,”盛浔依着她,不过打开酒罐后也没有给给她倒多少,浅浅倒了个小半杯就停手了。
“这里喝完不醉再给你倒,”他真的特别不相信阿夏的酒量,沾之及醉,他早就体会过她醉酒后事如何缠人的。
阿夏瞟了他一眼,又看着自己的杯子,憋屈地应下了,小口地品着,眼睛却看着盛浔喝酒,她忍不住哼了声。
喝完这么一点后,她看起来确实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有眼神是亮晶晶的,所以盛浔又给她倒了一些。
她喝完打了个嗝,过了一会儿劲上头后,很乖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盛浔戳了戳她的脸,小声地问,“醉啦”
“我没醉,”阿夏口齿有点不清,死鸭子嘴硬,“我只喝了一点是不会醉的。”
盛浔失笑,透过烛光都能看见她发红的脸,伸手摸摸她有些烫的脸,笑道:“我送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阿夏有点愣神,没有回答,她的两颊便红扑扑的,像是雨后熟成的樱桃。
她刚醉时是很一本正经地坐着的,直到盛浔走过来后,她就开始扒着他,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爬,头磕在他肩窝里,呼出的热气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