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做甚么”
牟彪一脸的好奇,在牟府之中,正室夫人刘氏乃是大家出身,别说是这般哭哭闹闹,便是脸上的表情都鲜有失控的时候,其余几位姨娘虽说没有刘氏夫人的静气,可平日里斗气吵闹,也不过就是绊绊嘴儿,气极了跺脚、摔东西已是顶天了。
然后就是五姨娘,自己的亲生母亲,倒也是有咬牙切齿,哭哭啼啼的时候,不过那都是向自家老子撒娇,三分真七八假,闹着玩儿的,牟家后宅里断没一个人敢同牟斌这般闹腾的。
“我们家姨娘好几个,只要我爹沉了脸,她们一个个跟见了猫的老鼠一般,没一个敢闹的”
除了自家姨娘敢假模假样的拿帕子唔唔两声。
四莲又是一声苦笑,
“您先坐下吧”
这厢转身煮面,片刻端上来给牟彪,这才说道,
“我娘是误会我爹同那孙家寡妇有私情”
牟彪闻言哈哈一笑,却是直言道,
“你爹若是不与那孙家寡妇走得太近,你娘又怎么会误会”
“瓜田李下,我爹向来极重礼教,必是不会与那孙家寡妇有私情的”
顿了顿道,
“这还不是为了那桩案子”
“哦甚么案子”
牟彪来了兴致,自从上次孙家倩娘被杀案,他插手了一回,让那周赟良逃脱了一命,真凶伏法之后,牟八少爷倒是觉着自家颇有破案的天赋,想来自己前世里能文能武,能做得了武状元,还能带兵打仗,如今重活一回,做个破案高手,想来必是不在话下的
贾四莲不将他当外人,便将这事儿向他讲了一遍,牟彪听了又细问了几处,贾四莲将从贾金城那处听来的案情,一五一十全数告诉了他,牟彪沉思良久问她道,
“你不觉着有一处极是奇怪么”
贾四莲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
“何处奇怪”
牟彪道,
“你即是说那乔娘乃是有夫之妇,为何她被人开膛破肚,死的那般惨,她夫家的人竟没一个到衙门口喊冤的”
贾四莲想了想道,
“许是觉得她与那赖东升是一对奸夫淫妇,败坏了家中门风,所以索性不管了”
牟彪哼道,
“你这样说倒是也有可能,但赖东升私通人妻,还将人藏匿,那乔娘不见也有几日了,夫家也未去报官,身死之后,事儿传开了,夫家也不去衙门叫冤,难道那乔娘的夫君便不恨赖东升么,不想他杀人偿命么”
再说了,苦主只要上衙门,还能得赖家的赔偿,四莲即是说那乔娘的夫君长年有病,得了银子看病也好呀
总归他觉得那乔娘的夫家有蹊跷
贾四莲被他一提醒,也有些怀疑了,便是再窝囊的男人,自家妇人被人拐跑了,又被杀了,怎得也要去衙门瞧一瞧那野男人怎么死的吧
贾四莲便道,
“即是如此,待我爹回来之后,我同他讲一讲,待得禀报衙门里的大人,派人去细查”
牟彪笑了,
“这便是你不知晓那帮子衙门里的官老爷,这案子人证、物证、动机皆全,他们怎么会再费心思去查乔娘的夫家,再说了你试想想若乔娘是自家夫君含恨所杀,之后又嫁祸给赖东升,又未逮着现场,也未留下物证,那乔娘的夫君只需矢口否认,顺天府的大人是断不会下死力追查的,仍是会拿赖东升定罪的”
贾四莲想了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