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彪问她道,
“你将事情原原本本讲来”
廖氏前头招过一回了,这一回招认却是没有半分压力,将这杨家因何娶不到媳妇,又如何拜托这家里的亲戚们在外头,四下说亲的事儿讲了出来,牟彪听得冷笑连连,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脸憔悴欲死的杨焕道,
“这么说来杨焕好男色,喜凌辱妇人的癖好,通州人都知晓了”
廖氏应道,
“倒也不是都知昨,总归总归家里有女儿的,也是私下里口口相传的”
牟彪冷哼一声,
“你收了杨家的银子,又如何会打上贾四莲的主意”
廖氏应道,
“民妇丈夫的侄女嫁给了向家的向富,婚宴那日奴家瞧着四莲乖巧能干,想着杨家那偌大的家业,需得一个能干的媳妇,便瞧上了她,于是年初二时专去了一趟向家”
之后杨焕如何瞧上了贾四莲,向氏又如何无功而返,她又如何用银子打动了向老太的事儿再一讲,一旁有书记官将她的口供记下,又让廖氏在上头签字画押,下头便应是向老婆子的戏份了,向老婆子却是比廖氏难缠,当下只是哭道,
“小官爷,冤枉啊老妇如何知晓那远在通州的事儿,只是想着那杨家家境好,我外孙女嫁过去就是享福的,我那大女婿不开窍,不肯应下婚事,老妇也是为了外孙女好,就带了外孙女去见杨公子,想着二人若是瞧对了眼儿,只要闺女喜欢了,这当爹的说不得便依了”
牟彪听得连连冷笑,
“所以你便将四莲带去那宅子里,将人往屋子里推,还锁上了门”
还等着姓杨的来凌辱
向老婆子叫屈道,
“冤枉啊冤枉啊小官爷,四莲是那婆子推的,不是老妇人啊,四莲是老妇人的亲外孙女,老妇人如何会害她”
牟彪冷笑一声,
“好一个不会害她”
“来人”
他吩咐一声,指了向老婆子道,
“此老妇胡说八道,百般狡辩,先打二十大板”
向老太闻言大惊,二十个板子打下去,自己还有命在么,立时叫道,
“小官爷饶命饶命啊老妇所言句句属实,决无虚言,冤枉啊”
牟彪闻言怒道,
“到了此时间你还敢说冤枉好好好,我便打你个心服口服”
当下让人将那小院里的婆子推了出来,那婆子早被吓得浑身抖如筛糠,牟彪对她言道,
“你若是一五一十将昨日的情形招供,便可免了板子,若是要替人虚言遮掩,你便是四十板子”
那婆子心知是逃不过,她又与向老太无恩无情的,自然不会替她说话当下指认道,
“大人,是她带着那姑娘来的,也是她同奴婢一起将那姑娘推入房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