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身手太差,早知晓便应带着牟龙、牟虎了
文子丰忙摆手,
“这有甚么,进了衙门便知会有这一日”
刀头舔血的差事,不应当就是这样么
想了想问道,
“那人逮着没有”
牟彪摇头,
“这种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士,只要不被陈良拖累,想捉住他确是难了些”
文子丰点头,牟彪道,
“说来说去,还是我们技不如人,若是本事高些,怎容他到我们地盘上猖狂”
文子丰深以为然,
“经此一事,我们确是当刻苦练功才是”
这厢二人又将倪东褚送回家去,倪家人见着儿子受伤,都是大吃一惊,又听说只是肋骨断了,没有性命之忧,都松了一口气,二人陪着倪家人说了一会子话,就告辞出来了,从倪家出来之后二人都是身心疲惫,便各自打道回府了。
这几日实在忙碌,牟彪也是劳累,回到家中倒头就睡,休息了一夜之后,便又精神抖擞去衙门办差了。
锦衣卫安了心要办拐子帮,自然是手脚麻利,将那几处早已探明的窝点挑了,又连夜审得口供,根据口供各处抓捕,那拐子帮的人多藏身在下九流之地,青楼、勾栏、赌坊等等地方就是最多,而那仙香阁里的慕容大娘,锦衣卫必是要拿的。
锦衣卫这厢一队人马,如狼似虎的冲进去仙香阁中去,那是各处挨着个儿的翻个底朝天,他们乃是一大早去的,那睡了一宿,还未起身的女票客与姑娘们吓得是尖叫连连,又为防消息走漏,外头布下人手,那是一个都不许放走,将这阁里衣冠不整的男女全数赶到院中,分做两拨,男左女右抱头蹲好,有那不服的,叫叫嚷嚷,
“你们敢如此对我,我乃是”
下头官名儿没报出来,被那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了嘴,
“你疯啦你要死可别拉我们下水”
大庆立朝时,太祖他老人家定了规矩,说是官员不得女票宿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早没人当回事儿了,如今的官儿不入青楼,不进勾栏那就是异类,是要被同僚们排挤的。
可这乃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潜规矩,是不能摆到明面上说的,因而但凡遇上那锦衣卫又或五城兵马司等衙门,得了陛下圣旨要清查京城各处勾栏赌坊时,要嘛提前得了消息,早点溜走,要嘛被人拿住了,就老实让人回家报信,拿银子赎人,谁敢大大咧咧把官位儿报出来
把官位儿报出来,是嫌你在官场上的政敌寻不着把柄攻诘你吗
那叫叫嚷嚷的主儿,被人一提醒立时明白过来,老实抱头蹲在一旁,嘴里却在嘀咕道,
“锦衣卫这又是抽甚么疯儿”
有人在一旁应道,
“刘大人,你是瞧不出来么,但凡这种不打招呼便闯进来掀底儿的,那就是要出大案子了”
众人听了直咧嘴,
“也不知谁会倒霉”
心知这是朝堂要刮风了,人人都不想被风尾扫到,当下是抱头缩身,一声不吭,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跟锦衣卫中的某人对上了眼儿,被人给揪出去当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