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你不去也得去了”
待到里长来后,牟彪又问了里长,那里长说的倒是与那祝三儿相差无几,牟彪先将那祝三儿带回了衙门,一回衙门便将人领去了验房,
“你瞧瞧这二人你可认识”
那祝三儿进了验房便捂起了眼,被人再三催促才勉强睁开了眼,只看了一眼立时便又捂了眼,嘴里叫道,
“小官爷他们他们就是那易家叔侄,老的那个叫易有银,小的那个叫易添”
“你再看看,看得清楚仔细一点”
祝三儿壮着胆子又看了几眼,冲牟彪连连点头,
“小的瞧清楚了,就是易家叔侄”
牟彪点了点头,
“你到外头来,我还有话问你”
祝三儿这厢跟着牟彪去问话,那头牟彪又派了人去聚诚酒坊将那酒坊的坊主万鸣彦和一名管事的带了过来,二人先去认了尸,又过来回话,牟彪将两方的话一对致,确定了易家叔侄的身份,又问起二人平日里的生活,三人都说,
“他们叔侄是外地人,在京城本地没有亲戚,又是打算着在京城赚够了银子回老家,连前头有人想替二人说媒,叔侄二人都不肯,他们平日里多是在酒坊做工,偶尔会到外头青楼楚馆之中找姐儿”
“那可有与人交恶,有仇家没有”
三人都摇头,
“这叔侄二人除了有些贪财,性子都和气,无有同人结怨”
那万鸣彦还补了一句道,
“小官爷,我们做酒坊生意的,坊里的伙计不能性子太差,我们这可是做进嘴生意的,不是老实憨厚的不敢要,怕就怕有那性子偏激的,遇上了不顺心的事儿,趁着人不留意在酒里动手脚,那可是会牵连一坊人的”
牟彪点头,心头却是一动,想了想又问,
“这二人月银是多少”
“做叔的是一半两银子,那侄子是半两”
“哦倒是挺高”
管事的应道,
“小官爷,这易家叔侄尤其是那易有银,他在老家就是做酒的,到了我们酒坊里,是晾堂里的大伙计,拿的自然比旁人高一些的”
酿酒这一行,不是行内人不知晓,这五粮酿酒,浸泡蒸煮后的粮食需放在专门地方晾凉,这粮食晾凉没有,凉到了甚么火候都是有讲究,甚么时候要翻动了,经验丰富的师傅光凭肉眼便能瞧出来,那易有银吃的就是这一份饭,拿的就是这一份钱。
牟彪点头,又问道,
“那你们可知他平日交往的人里,有没有特别富贵的”
三人都摇头,祝三儿道,
“小官爷,那一对叔侄一心想赚了银子回老家去,平日里都是抠门儿的很,一个铜板儿都要攥出水来那种,小的为了与他们套近乎,那是花了不少银子,每回吃酒都是小的买酒买菜,他们可是一毛不拔的”
“一毛不拔”
牟彪眉头一皱,
“都是你买酒买菜”
祝三儿点头,
“都是小的买,他们从来没买过”
牟彪点头,问那万鸣彦与管事,
“你们说他们在这京城五年,有没有法子能攒下几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