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彪听了却是觉着隐隐有些不对劲儿,
“爹,三皇子早几年前便布了局,难道就是为了在太子爷大婚的宴席之上闹上那么一闹”
这个似乎让人觉着有些儿戏了吧
“若我是三皇子的话,即是早几年前埋下了棋子儿,为何不在以后夺嫡的关键之时出手,最好一举将二皇子拉下马来,又或是让太子与二皇子彻底反目成仇才是呀,这么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闹上一场,事情败露了,自己也要引火烧身”
你瞧现下三皇子不就是引火烧身了
牟斌点头道,
“这一点为父也觉着费解”
顿了顿道,
“三皇子年纪小又颇得陛下宠爱,性子张扬跋扈,喜怒不定,说不得就是想要恶心恶心太子爷,顺便拖了二皇子下水呢”
牟彪两道浓眉紧皱,即不点头也不摇头,他自己的性子同三皇子便有些相似,可那只是性子不好,又不是脑子不好,生在富贵大家的孩子,除了天生痴傻的,有几个是笨蛋,更不用说生在那没有父子的天家,再傻的人那也是浑身上下都带了窟窿眼儿,粘了毛比猴儿都精的,更何况三皇子也有幕僚谋士的,便是主子不靠谱,难道谋士们也不阻止
牟斌显是也想到了,父子二人对视一眼,
“回去再审胡圹”
二人这厢回去再审胡圹,只那胡圹咬死了是受三皇子府上大管事李芳庭指使,几番拷打都是一样供词,牟彪见这小子已经奄奄一息,生怕把人弄死了,之后的事儿不好再查,只得命人暂时收了手,将人收入牢中,每日还要好吃好喝的养着。
又说是第二日,他又领着人去了三皇子府,因是带了圣旨前去,这一回便是三皇子都拦不住,锦衣卫将那李芳庭请到了北镇抚司衙门里“做客”,不过总归是皇子府的大总管,锦衣卫不好上刑,武的不成,只好用文的,俞三审问人的“斯文”法子也是不少,将那李芳庭好一番折腾,皮肉半点未受损,精神却是已萎靡不堪,但那李芳庭只是喊冤,半字儿不招。
几番下来,案子竟是僵持不前,牟斌无奈只得进宫请旨,请了陛下授权对那李芳庭施以酷刑,弘治帝闻言沉思良久,负手走到窗前,突然问道,
“牟卿,你家中有几子呀”
牟斌一愣应道,
“禀陛下,微臣家中育有七子”
弘治帝又问,
“你最宠爱哪一个儿子”
牟斌应道,
“微臣最宠爱八子”
“为何宠爱小儿子,你那大儿子听说前头下场科举,虽说名次不算太好,但也算是中第能派官的”
牟斌低头沉思一会儿应道,
“回陛下,臣也不知为何,微臣这最小的儿子,自小便性子暴躁,跋扈易怒,顽劣不堪,微臣对他很是头疼,可可微臣就是对这小子格外偏疼一些,虽心知家中子女们都有不满,但但这一颗慈父之心,并不是微臣能左右的”
“唉”
弘治闻言长叹一声,
“慈父之心啊卿有朕亦有啊”
牟斌沉思良久,以头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