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伸着手臂,四爷抬手抱住她,而后才打量,“伤哪了”
“都好了”
好了你这么个性子,但凡能出去接我,你也不会缩着屋里不出去。他一把将抱起来,抱进去放榻上。
两个小的还在屋里呢,“爹”
四爷转身揉了俩孩子的头,“去等着开饭,爹跟你娘说说话。”
哦
俩孩子磨蹭着出去了,内室的门关上了。
桐桐招手,“你过来,我给你号脉。”
四爷不给她手,“说伤哪了怎么伤的”
这个事怎么说呢“京城不能靠打”
四爷懂了“你真从城墙上往下摔了”
“曜哥儿拦了两道,没真摔”
那还不是真摔,什么才叫真摔“伤了脊椎了”
没有。
“那伤哪儿了”
这一声喊的三个孩子在外面大气都不敢喘。自有记忆以来,从来没见爹爹跟娘亲大声说过话。
“都有一点损伤,脊柱双臂有些骨折再就是内伤”要不是这样,我不能一躺就是半年呀。
四爷看着她,气的脸都白了,面色阴沉的可怕。
桐桐仰头看着他,抬手拉他的衣摆“人可以用计谋,可以耍心眼,可以琢磨人心,操纵人心。但用人心,就得还人心呐只有人心才能换人心,也只真心才能换真心。我觉得,这就是道如果计谋是术,那赤诚就是法”
如果真有老天,那我不欺天我承认我用了术,但我也遵了法。
我用术用的坦坦荡荡,我遵法也遵的明明白白。
桐桐看着四爷,“我们的心可以剖开给任何人看,无私心,不怕看;我们的行也可以坦然的叫别人评,不怕人说。”
我不欺天,不欺人心,若这些天都不认,桐桐眼里就有了厉色,“那我就把天给掀翻了。”
四爷回视着她的眼睛,久久没有言语。也许自来便是自己错了若真有宿世轮回,她的功一定比自己大
正,才是冲破一切樊笼的利刃。
而她自始至终都不曾变过。
他走过去,揽着她,叫她靠在他的肩上。
刚才还呼喊着要把天掀翻了,这会子一靠过来,眼泪就下来了。掉到他脖子里滚烫滚烫的
“还疼么”
嗯
四爷叹了一声,一肚子指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再出口便成了“你敢与天搏命放心吧谁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桐桐坐直了看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