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见人
那位殿下是不能出来的,他害怕有人要杀他。一般只要在使馆里,或是宫里的人直接来接,他才觉得安全。
这小厮在使馆伺候,本就身份特殊。看了这姑娘一眼,只微微点头,便进去禀报去了。
耶律洪基问说,“是一女子”
是
“单独前来”
是
耶律洪基慌了“不见也帮我给宫里送信,我想进宫陪太子读书。”
是
范观音得了信儿,跺跺脚,转身走了。
转过巷子,狠狠的将风筝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回身又去找高滔滔了。
她人一走,便有一盲眼婆婆转过来,脚踢到风筝上了一般,抬手将风筝捡起摸了摸,扔下又重新走了。
而这盲人婆子一走,巷子口就出现一举着糖人串的小伙子,瞥了那婆子一眼,继续走她的了。
范观音跟高滔滔置气,“为何说好的,你要变卦。”
“各有各的命数,你只当我清高,做不来那拉下脸的事来。”
“你笑话我不自重”范观音就嗤笑,“你要知道,便是一场风寒也会要人命。长途行军,你跟的上吗”
“我有我的办法。”高滔滔看她,“你走吧明儿我就入营了,自此,咱俩分道扬镳,互不干涉。”
说着,拿出一荷包里,里面是金豆子,“这些算是我赠你的你我相交一场,是我食言在先。你拿着,别嫌少。他日相见,莫要相憎便好。”
范观音看了看那金豆子,“你在羞辱我”
“不是那个意思。”高滔滔将金豆子塞给她,“你父亡故,你兄嫂当家,对你早不似以往,我心里明白。这些能助你多少我也不得而知。总之,咱们都好自为之,各自安好吧。假如他日,你富贵了,莫要相忘便好。”
范观音看了看手心里的荷包,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出了门没走多远,一转弯迎面就碰到一瞎眼婆子,两人撞了个满怀。她一肚子火气,“都瞎了,你还跑什么”
婆子连连道歉,然后嘴里嘀嘀咕咕的,“对不住对不住我是着急我那女儿要去应召那多悬呐城外就有皇庄哪年春上官家和皇后不去皇庄呐在皇庄替娘娘看着苗木,不比冒那风险强呀做的好了,还能亲见官家和皇后对不住对不住撞到你了”
范观音避开这婆子,话却听进去了。
对啊皇庄必是也能进的。照着高滔滔刚才那意思,皇后怕是要出征。那明春亲耕皇后必是不能陪着官家。
是了是了这是一个机会。
她看了看怀里的金豆子,转身走了。
桐桐想消息烧了,说索氏,“顺着那瞎眼的婆子查,密探必是还有的。这怕是埋了很多年的探子了”秃鹫莫不是把老本都给挖出来了。
索氏应了一声便要告退,临走了又问说,“您若是走了,这些信儿交给官家处理”
桐桐吩咐白娘,“喊秦王来。”
旻哥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叫我来管”
桐桐看他“你姐要跟着哥哥出征,你呢留在家里吃闲饭呀”
旻哥儿嘟着嘴,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战事的消息处理多要紧呀您叫我来我从没管过。”
“试试嘛你比你姐脑子更活泛,法子也更细巧。学吧,在我还没走之前,好好学等我走了,这么要紧的事可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旻哥儿吓的朝后退,“要不我跟我哥走,把我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