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句句质问都如重锤一般落向元培枝的心间,让元培枝无言以对。
她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却也无法给出否定的答案。因为这是她曾经做过的事,因为这是她一直以来的认知,因为这是她仍然在贯彻的宗旨。
元幸竹咬着唇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元培枝呆愣了片刻后,用虚弱的气音反问道“幸竹,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该结婚吗”
元幸竹原本就很大的杏眼因难以置信又睁大了几分,泪水终于从她眼角滑落,而元培枝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幸竹,我不是”
她并没有责怪元幸竹的意思,她只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不明白,幸竹为什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只是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幸竹开心起来。
她是如此、如此地希望,在这个重来的世界中可以和幸竹一直和睦相处下去,是如此地希望自己不会犯下同样的错误。
她明明已经如此小心翼翼,可是事情依然在慢慢脱离她的掌握。
“不要碰我”元幸竹挥开了她企图表现关心的手,哭腔道,“你去结婚好了,想和谁结和谁结,我才懒得管你是不是用自己的婚姻去交换利益,我才懒得管你到底是不是和喜欢的人结婚”
“幸竹”元培枝见她要走,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臂,“等等,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要,培培你这个大笨蛋”
元幸竹反手想要挣脱,她虽然看着柔弱,但在力量上完全不输成年的aha,元培枝不得不用了些力道。
“幸竹、幸竹,对不起,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只是不知道”
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开我”
元培枝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元帅,擒拿方面的技术略胜元幸竹一筹。元幸竹正在气头上,见她仍然不得要领,突然低头狠狠咬了元培枝一口。
“嘶”元培枝完全没想到元幸竹会有这个举动,下意识松开了手,“幸竹”
元幸竹找到机会狠狠甩开了她的手,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幸竹”
元培枝捂着伤口追在她身后,却终于还是被冰冷的房门挡在了外面。
元幸竹从没和她生过那么大的气,元培枝除了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以外,还有更多的心痛与心焦。
无论她如何道歉恳求,元幸竹都不愿开门。
“幸竹,对不起。”
说完最后一句抱歉,她只能失落地回到了客厅。
“哦主人,哦主人”安德鲁原本一直躲在角落里,像是个目睹了父母吵架的小孩一般,此时看到元培枝失魂落魄的模样,举着小爪子急得团团转地跑了出来,“太糟糕了,你们在吵架”
元培枝捂着脸,伤心道“安德鲁,我不明白”
“主人,您不明白什么”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哦,显而易见”安德鲁靠在元培枝的脚边,信誓旦旦地道,“您错得离谱,难怪幸竹小主人会生气”
元培枝倏然看向它,安德鲁则昂起了圆脑袋,恨铁不成钢地道“主人,您亵渎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