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承认给了马大花钱,只说是马大花自己管不着嘴,还说马大花嘴不牢,大伙都知道的,不关她事。
张寡妇什么都不认,问多了就闭嘴不说,还瘫在那里装难受。
张寡妇是老民警负责审的,他算见识多了,但张寡妇却刷新了他下限,无他,在老民警又一次严厉审问的时候,她竟然当着老民警面,尿了,还哭骂道
“欺负人啊,你们动用非人手段,侮辱欺负妇女,逼迫我认罪,我要上告我要举报”
老民警这么多年来,不是没遇到难缠的犯人,但张寡妇这样能豁得出去的,他是真没遇到过,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但也不敢再继续审问她什么了。
他年纪大了,很快就到退休的年龄,他还想安稳退休。
不过张寡妇这边不顺利,张栓子那边却异常顺利。
平时游手好闲惯了,没吃过苦,只知道吹牛的人,进了审讯室就怕得要死,坐在凳子上人直打摆子。
亮子原来还担心他受了张忠奎提点,张栓子和他妈一样会是个硬茬子,为此预备了许多法子,结果还没用上一个,稍微吓了吓,张栓子就哭天抹地的什么都招了。
原来,张栓子那天和一个“哥们”喝酒,那“哥们”趁着酒兴聊起,他在邻村强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没了清白,却顾忌名声不敢声张,只能委身于那哥们的事,张栓子听了心里羡慕,又憋闷自己没那福气,回来撞见文莉,他酒壮色胆,就起了要拖文莉进小破屋的心思。
但文莉机警,对他有防备,大喊一声后飞快跑了。
张栓子那天喝得太多,人歪歪倒倒的站都站不大住,他跑不快,没追上文莉,还摔了一跤,也是那一跤,把他摔得有些清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甘心,他鬼使神差的,拐着脚去了文家。
他怕文莉家的几个哥哥,没敢靠太近,隔得远远的,想着能再看一眼人,止止他心里的痒也行。
凑巧的,真让他等着了,没多久文莉就追着几个侄子侄女出来了一趟。
也是这一次,他注意到了文莉浑身的狼狈,还有她身上穿的那件男人衬衫。
张栓子彻底酒醒过后,想起这事,他琢磨了下,觉得文莉要不就是去哪儿和男人厮混了回来,要不就是遇到了什么事,被人给救了。
想到文莉那天湿漉漉穿着男人宽大的衣裳靠在门边,格外勾人的模样,他心里抓心捞肺的痒。
在她妈说起文家人的几个媳妇频繁回娘家,给文莉物色对象,甚至还降低要求准备找人当上门女婿的时候,他就越发认定,文莉那天肯定遇到了什么事。
一瞬间,张栓子原本脑子里不切实际的贪念,猛地全冒了出来。
在他看来,文莉遭遇了事,已经是破鞋一只,又不敢声张,他以救了文莉的名义上门,再用文莉的这事做要挟,不怕文家人不把人给他。
就算文家人不愿意,那他也要捞点好处的。
这事麻烦就麻烦在,文家的当家人,大队长文建山还有文莉的几个哥哥,都不好惹。
张栓子怕文家人,但又舍不得就这么放弃把美人占为己有的机会,他想来想去,最后去找了张忠奎商量。
张忠奎是张栓子大爷爷,他十岁的时候,爹就没了,张忠奎是除了张寡妇,胡杏花外对他最好的人,他对张忠奎敬重又信赖,在去张忠奎那里蹭饭吃的时候,把这事说了。
张忠奎闻言,却眯着眼打量了他一番,最后问他一句,是不是真的想娶文莉,为了娶到人,是不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张栓子当然是想的啊,文莉从小就长得好看,在张栓子那一群人眼里,文莉就是那天鹅肉,他们做梦都想香一口的人。
张栓子只要想到,文莉这个十里八乡都难有绝色,村子里少男梦里的人,将来会和他彻底绑在一起,随便他为所欲为,他心里就生出死都不怕的冲动。
张栓子当即表示,只要能娶文莉,就是丢半条命,只要给他留半条,他都愿意。
张忠奎就说,丢半条命不至于,就是如果这事成了,他得正式成为他们家的是嗣孙,拜他们家的香火,将来给他摔盆。
另外就是,可能会吃点苦头,损失点家财,比如家里房子被砸了,他老娘被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