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双手,有一点痕迹都格外明显,江元只一眼就找到了她被烫到的地方,右手的手背和手心都被烫红了一片,严重的地方还起了两个泡。
江元心一下揪紧了,那泡就似烫在他心上。
“没有冲水过家里有药吗”江元说着,就要出去。
文莉赶紧拉住了他“我拿肥皂敷过,冲过水了。”
“就烫了一下,不严重,你这要出去了,那事情就严重了。”
文莉顿一下,继续道“不是正醉着的嘛。”
江元顿下脚,他知道这时候出去不合适。
要被那三兄弟知道他装醉,这事只怕没办法善了,到时候他还能不能顺利定亲都两说。
他紧了紧手,转身回来又拉着文莉的手仔细看一遍,她手上红痕的面积大,好在没有破皮的迹象,两个泡不算大,米粒大小,破皮的时候多注意应该不会受罪。
“真的处理过了”
江元不放心的看她一眼,想了想,他低首凑上去闻了一下。
文莉愕然的看着他的动作“我还会骗你不成,说了处理过了就处理过了。”
江元没立即回她,等闻到上面确实散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他才略松口气,看向文莉“这几天注意着,天气热,别让泡化脓了。”
“知道了。”
他这么重视,像是她受了多重的伤,文莉不自在,但心里又有点甜,她手还被他轻轻捏着,便忍不住缩了缩手指,却一下被他握紧了。
她下意识看向他,对上他雾黑的眼,下一刻,她看着他,低首吻向了她烫伤的地方。
他喝过酒,唇瓣灼烫得惊人,轻轻吻到她手心,似一下落在了她心上,文莉心怦然一跳,皙白的脸迅速胀红开。
偏江元似还无知无觉对文莉造成的影响,他抬起眸凝向文莉,和她说道
“我们早些结婚吧”
喝过酒的嗓子,带着一点沙,一点哑,这会儿他微躬着身子在她面前,低低的询问着她,透着一股蛊惑人的诱惑。
“定亲那日,商议一个最近的婚期,如何”
“这哪是我做主的”
文莉猛抽回手,控制着心里的张慌,说一句“我进来久了,该出去了。”转身跑了。
门砰的一声被阖上。
江元这情况也没法去追,他立在原地,抬手抚了抚额,有些无奈的低笑了下。
他现在也成了个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
江元从来不是个心急的人。
要上战场的人,最忌躁急,他曾经为伏击敌首,在荒芜,鸟都不去的地方一个蛰伏潜随敌人半年之久,最后跟着敌人摸到了他们老巢,将其一举歼灭。
他最明白沉住气的重要。
头一回,他为一个人,一件事,半刻都不想等。
只这么一下,蜻蜓点水,还只是手的触碰,他心里都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颤栗,他控制不住的想要靠她更近,和她有更多更亲密的接触。
现在可怎么好,把她吓着了,得想法子把她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