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于诗诗,此时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
于诗诗走在裴家下山的路上,整个人淋成了落汤鸡,看起来狼狈又楚楚可怜。
常鸣心疼坏了,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于诗诗身上。
看着远处山顶上裴家宅邸,牙齿都快咬碎了。
“走,我带你去找裴瀛算账。”常鸣道。
也是想就近先让于诗诗洗个热水澡换身干衣服,毕竟这里开回他家可不近。
于诗诗却死都不愿意回去,连忙道“不要,我不上去,常鸣你快带我走吧。”
常鸣见状又是恼怒又是心疼“凭什么不上去是他该没脸面对你。”
“我要去问问他,到底得多冷漠多混蛋才会别人一煽动就不相信一起长大的人。”
常鸣现在还以为于诗诗是哀莫大于心死,没有想过她是被驱逐出来这个可能。
但于诗诗能张口撒谎,却不敢让常鸣去找裴瀛对峙的。
否则她连最后常鸣这里的自尊都没了。
她崩溃道“我说不去就是不去,你非要逼我吗你要想找裴瀛自己去找,让我下车我自己走回去算了。”
常鸣见状不敢违背她的意愿了,忙安抚道“好好好,咱不理他。”
接着调转车头下了山
回到常家,一进门常鸣便对女佣长道“给诗诗放点热水,再准备一套衣服。”
女佣长见状“怎么淋成这样快过来我先帮你擦擦。”
接着就把于诗诗拉了过去,边走边道“你快一个月没来了吧也不知道”
“咳咳”常鸣重重的咳了两声,打断了女佣长的话,对她使了个脸色。
明显对方至今还不知道上次来的是个冒牌货,他怕诗诗知道沈迎曾经来过他家心里不舒服。
女佣长虽然不知道为何被打断话头,但也适时的闭了嘴。
于诗诗去收拾这段时间,常鸣越想越气不过。
当即就拿起电话给裴瀛拨了过去。
那边一接通,他便不掩愤怒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找到诗诗的时候她是什么样”
“当时她一个人穿着高跟鞋在你家下山的路上走了大半个小时,走了多久就淋了多久的雨,整张脸都没血色的,浑身冻得跟冰坨一样。”
“裴瀛你怎么敢你凭什么这么对诗诗”
裴瀛那边的声音很冷漠“我没有禁止人送她回去,她不愿意,想必是乐意走回去的。”
常鸣简直无法相信“你他妈说的这是人话你都拿救命之恩质疑诗诗了,以她的自尊怎么可能接受你家送她”
裴瀛的语气带上一丝怪异的笑意“以她的自尊不会连这点施舍都不好意思接受。”
常鸣气炸了“裴瀛你他妈疯了吧施舍你管你应该送诗诗回来叫施舍”
“沈迎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一夜之间变成了个忘恩负义的刻薄傻逼我知道,从那天餐桌上你他妈拿我撒气我就知道,你也见异思迁。”
“可就算你变心了爱上沈迎,也不该这么对待诗诗,她即使不再是你喜欢的女人,但你永远欠她一条命,你给我记清楚。”
裴瀛没料到都这份上了,于诗诗居然还敢在人前颠倒黑白。
他也懒得跟常鸣解释,反问道“你觉得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会下定论”
“事实就是她冒领了自己姐姐的功劳,享受了属于她姐姐的报恩,还小动作不断的摧毁她姐姐的未来。”
常鸣张了张嘴,理智上觉得裴瀛不像是那种别人一挑唆就深信不疑的蠢货,但情感上却拼命否定裴瀛的结论。
他辩解道“那可是沈迎,你忘了她的手腕了你觉得单纯的诗诗能斗得过她你怕是说反了吧”
裴瀛深吸了一口气“常鸣,你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不管你多么坚定的站在于诗诗的立场,都别试图在这件事上跟我胡搅蛮缠。”
“否则就别怪我不顾交情了。”
接着又道“明天之后,你带着她有多远滚多远,去哪里可以任你安排,只是永远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