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爷是真的很生气,他的金刚奴生下来身子骨就不大好,养的和个小鸡仔一样,那时候这夫妻俩都忙着打理买卖,他们老两口心疼小孙子,就给接回了苍溪县。
那些年又是看大夫,又是请神婆,该使的力和不该使的力都使了,好不容易才有幸遇到了回西南的无边道长。
那时候金刚奴病了多年性子变的古怪,他们也没少花心思,可谓是疼到了骨子里,现在怎么说
孩子考功名是多大的事,整日住在屋檐下的一家子居然不知道
“这么大的事,孩子就没提一句”
已经变成了鹌鹑的卫二爷只能老实交代,人家说了,但他们没相信。
“父亲,也是金刚奴平日里胡闹不成器,这才”
“放屁”
卫老爷都快要被气死了,“不成器不成器的人能一路考过来”
“当年为了让你考个功名,我付出多大心血,你该成器吧你成器了吗”
“你也就仗着自己会生儿子,虫奴从小就乖巧听话,早早就替你打理手里的买卖,你当自己多本事”
卫云旌
他没名字的吗
为什么还要叫他虫奴
为什么弟弟是金刚,他是虫子
卫二爷被骂的脑袋发懵,莫名又有些回味,真的是每隔一年都要被这么骂一次,哎
卫老爷骂够了才问了其中的内情,得知这里面还有百福儿的事,心里更是五味杂陈,那丫头才在里面住了几日就发现了此事,这家子是住了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太气人了。
他是发自肺腑的生气,一旁卫二老爷卫家运嫉妒的嘴都歪了,觉得他大哥这就是显摆,就是想说自己孙子出息呗,什么都没管,自己就出息了。
显摆给谁看啊。
这个时候卫云坤父子也回来了,见了卫老爷赶忙上前给卫老爷见礼,一个叫父亲,一个叫祖父,又让卫二老爷心里酸涩的不得了,这可是他的儿子,他的孙子啊。
“二叔,您也来了。”
卫良文这声二叔喊出来,卫二老爷的心更酸了,自己的儿子叫自己二叔,怎么听怎么憋屈。
卫家的族长说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说说我们几个老东西这次来的目的。”
卫云坤父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过他们现在也算是有恃无恐,就算是东窗事发最多也就是分家,毕竟卫云旗要是考中,哪怕是考不中,卫家也不会将他们父子两人送到衙门,卫家得要保住卫云旗的名声和前程。
卫家族长说了,“这树大分枝,人多了就得要分家,今日便罢了,明日你们兄弟二人就把家分了吧。”
分家
卫云坤父子果然是为了这个事来的。
卫云旌父子终于要分了。
寻常人家,但凡府中长辈说分家,那肯定是要跪一片的,不管心里怎么想,总是要先劝说一番,毕竟父母具在,就没有分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