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在外面偷听的孟家人纷纷眼前一黑这是要把公司里没有太大用处的关系户全都撤走
他们这些没有股份的旁支,就是仰仗着孟氏的出身谋生,现在走后门喝口汤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些人一边离开,一边在心里暗恨孟三爷和孟六姑仗着手里有分红的权利,一旦被呵斥就自保为上溜之大吉,全然不顾他们的死活。
可这些人已经忘了,最开始是他们求着这两人出头的。
掌权人的怒火肉眼可见,没人敢再上前触孟父的霉头,狼狈地互相搀扶着离开。
等到病房内重新安静下来,孟父颓然坐在椅子上。
孟左云给孟父递上一杯热茶。
孟父看着这个小儿子,有些心酸“爸爸对不起你,从你哥哥昏迷后一直逼着你为孟家争光让你受委屈了,爸以后一定改,你别生爸爸的气。”
太可笑了,这个孟家居然值得他这么逼迫自己的亲生儿子
孟母也上前道歉“对不起左云。爸妈也是压力太大了,这些年右时在军校是不会回来的,家里只有你一个能撑得起门户的,我们才”
孟左云却站起身,他背过身,一边收拾着桌上的包装管,一边道“我已经不生气了。”
孟父脸上刚刚展露出欣慰的笑容,下一刻就僵在脸上。
孟左云平静道“我答应了未知待解,年后去他的工作室。哥醒了,以后孟家的事情还是交给他吧。”
良久,孟庆歌轻轻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有劝。
孟右时咬着饮料袋子,突然坐直“我说十日好为什么报价三百万,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孟父和孟母“”
五百万卖了亲生儿子,还是s级别的安抚医师,怎么可能不痛心
孟庆歌若有所思嗯和未知待解做生意似乎需要慎重考虑。
一家人难得团聚,薛锦行和言澜与和门口的佣兵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孟家。
薛锦行一上车就催“快跑快跑。”
言澜与好笑“急什么”
薛锦行严肃“孟庆歌醒了,左云不知道会不会和他父母说来我工作室的事情,我怕右时知道了跑来打我。”
言澜与轻轻应了一声“不会的,她过不来。”
薛锦行疑惑“为什么”
言澜与莞尔“她的司机放年假,而秘书长前几天扣了她的驾驶证。”
薛锦行放松,靠在椅背上“谢谢秘书长。”
孟庆歌醒了第二天,薛锦行就收拾东西,连夜搬进了言澜与名下的一处庄园,按他的说法,是怕孟右时打车来揍他。
实际上薛锦行和言澜与都知道,孟家内部最近必然有大的变革,而孟庆歌虽然醒了,可是躺了八年,想恢复到正常状况需要相当长时间的康复治疗,不仅是精神力上的,还有身体上的,孟家暂时没有精力来管别的事。
言澜与倒是从侧面知道孟氏旗下的疗养院已经放弃了从北褐星区安抚医师那里购买的精神海修复技术,转而向药企购买大量的宝元静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