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起身,拱手,对着镇元子深深的施了一个大礼,真心诚意的道“大恩不言谢,而且此时不管我说什么,都显得干巴巴的,苍白无力,今日我音希真人祝蓁蓁向你许诺,今后你若是有所求,我必尽我所能,达成你所愿。”
虽然巴灵说白虎岭逃出来的一众妖修居住地方是五庄观镇元子门下弟子的一处别庄,但在这个时间段,在白虎岭被打上巫修叛逆的标签时,若是没有镇元子许可,他门下的弟子还没有胆子大到可以收容巫修的叛逆的地步,所以是他向白虎岭的一众妖修了庇护。
既然祝蓁蓁不仅领情了,而且还许下了这么重要的承诺,那镇元子自然不可能再向她表功了,因此摆着手,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道“惭愧啊,惭愧,真真是当不起你这声谢。说起来,我在三界也算是小有名声,略有几分地位,可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所以祝道友,你不怪我在佛门攻打白虎岭时袖手旁观就行,至于其它的,不过是略尽一点微薄之力罢了。”
其实祝蓁蓁很明白镇元子的矛盾心态。因为天地灵根人参果树的缘故,他一名道修,不得不把修行之地建在了西牛贺州,这个佛门的大本营当中。佛门看他不顺眼,觉得如鲠在喉;他又何尝愿意呆在佛门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束手手脚的,不自在
道门的清静逍遥,相比佛门的汲汲营营,完全是出世和入世,两个不同的态度,这两者是冲突的,并且佛门一直觉得他是道门安插在西牛贺州的钉子,对他很是忌惮,哪怕镇元子已经处处低调,佛门依然对他不放心,表面上他和佛门似乎没有冲突,相处得很好,但其实私下里的博弈,一直都存在。
不仅仅是佛门想要将他撵出西牛贺州,还因为佛门对人参果树的觊觎。佛门就是一个贪婪,恨不得把天下宝物尽数拢于己手的性子,因此在它眼中,只要是西牛贺州所产,就都是属于佛门的,所以对天地初开就长在西牛贺州的人参果树,按照它这个划分,自然也该归佛门才对,可偏偏它属于镇元子,而镇元子是道门的。
了解佛门是什么秉性的镇元子又如何不清楚佛门对人参果树的垂涎特别是在修行界的环境日益下降,修行资源日益减少的情况下,他的这棵人参果树就变得越发的显眼了。
不同于天庭的蟠桃树有整个天庭做后盾,他虽然实力高,并且在三界的名气和地位都不小,但说到底,他因为没有立派的缘故,所以相比佛门,还是势单力薄了些,因此人参果树结的果子,至少有三分之一都被他用来交际应酬,拉关系了。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关系就是为了阻拦佛门对他的吞并,所以镇元子其实有的时候,是很高兴看到佛门吃瘪的。
只是佛门的嘴脸虽然不好看,并不意味着天庭和道门就不对人参果树心动,所以镇元子一直在其中努力的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让他们互相牵制,互相忌惮,他好从中取利,进而牢牢的守住他的五庄观和人参果树。
祝蓁蓁明白镇元子的不易,说起来,修行界中,除了天庭和道佛两门的人,剩下的都各有各的不易之处,因此她明白,镇元子不肯明面上和佛门做对的想法,因此听了他这话,含笑道“看前辈你说的哪里话,你帮我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哪里敢怪你你能冒着大不讳收容我白虎岭上下,我真的是已经很感激了。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无敌自容了。”
镇元子端起茶,轻啜了一口道“说起来,我这次帮你,乃是我受我门下的一位名白梅的徒儿所托。他本体乃是我花园中的一棵白梅树,后来听我讲道,开启灵智,入了修行之路。
本来前些年因为修为没有突破,按道理来说,他该身死魂消,转世轮回了,所以在外的他回到五庄观,等死之际遇到你那边送来的圣水,因为里面充满了生机,因此寿命延长,修为又有了进益,从而再次焕发出生机。
这次我邀请你上门做客,本想让我这个徒儿亲自向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