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是闻刚先往他头上扣屎盆子的说他嫉妒秦锐负责这个活动,说他没安好心,说他是为了得奖师傅你这个时候怎么不说“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的话呢
偏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
而他只不过是小小的反驳了一下,就要遭到无情的批评公理何在
孟林把目光望向窗外,梧桐叶掉了一片又一片。
不过话说回来,师傅偏心,秦锐偏心,但其他人不偏心,知道谁对谁错,知道谁讲道理谁不讲道理。
孟林不打算跟师傅费口舌争论谁对谁错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即便再怎么正确,但到了师傅那里,统统变成了不正确。
过了会儿,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段师傅对孟林这个表现很满意,人呐,就要本本分分的。
孟林走出房间,突然被一个人拽着领子到了楼梯口,他使劲儿摆脱对方的束缚,但都不行。
等看清楚对方是谁后,他脖子上爬满青筋,可见气得不轻。
孟林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闻刚,你搞什么鬼”
闻刚松开领子,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提高声调说“我搞什么鬼明明是你搞什么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说了那么大堆建议,不就是为了让锐哥在大家伙面前没有面子吗不就是为了拿一等奖吗孟林,别以为你排老二就是老二了,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别耍滑头,不然的话”
他哼了一声“我揍你。”
说完,留给了孟林一个潇洒的背影。
孟林整理着自己的领子。
对于闻刚这种人,讲道理是没有用处的,最好的反击是让对方被自己最在意的人秦锐捅刀子。
正如方才大会上,秦锐不满闻刚的表现。
孟林脸上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
“孟哥,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啊。”
说话的人是孟林资本论学习小组中的一员,赵三柱。
赵三柱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太会写那个稿子,孟哥,你写东西好,所以,能不能帮帮我啊。”
孟林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他写东西好所以就得帮助别人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再者,他打算靠这个稿子一鸣惊人,如果帮了别人,他如何一鸣惊人
但想起师傅的偏见和闻刚的威胁,一瞬间,他改变了主意,他必须团结其他人。
于是立马换上一张笑脸“好啊,没有问题。”
赵三柱高兴坏了,根本没察觉到孟林表情的变化,激动道“孟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帮忙的”
孟林笑了笑,体贴地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告诉我。”
赵三柱想了半天,才想出了两点,说的磕磕绊绊的,孟林听的很艰难,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甚至鼓励赵三柱多说一点,然后他来梳理。
赵三柱绞尽脑汁,又多说了几条,说到最后脑袋里实在没东西了,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孟林。
孟林没有马上说话。
因为他在方才听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工人的实践与理论存在严重的脱节。
实践是实践,理论是理论,各吹各的调,各唱各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