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片刻,他又开口说“现在三哥也回来了,你们好好聊聊。”
珍珍低着眉看书,没什么情绪道“没什么好聊的。”
薛凡自己还没结婚呢,也不懂怎么劝这些事。
他就简单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说了。
看侍淮铭还没有找到这里,薛凡曲腿蹲这一会蹲得腿麻了,于是他嘶口气慢慢站起来,在旁边大树的树根上坐下来继续等。
而此时此刻,侍淮铭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薛凡和珍珍。
侍淮铭找到珍珍的时候,正好看到薛凡蹲在珍珍面前,拿着书和她在聊天。
后来看着两个人不聊书上的内容了,不知道又在一起聊了什么。
珍珍看着他说话,一会神色认真,一会又放松地笑起来,脸上每个表情都很生动。
侍淮铭没有再往前去,也没有叫珍珍。
看着薛凡在珍珍旁边的大树根上坐下来,他憋口气转身回家去了。
到家家里没有人,他进屋坐下,仰身枕着胳膊靠在床头发呆。
心里乱糟糟的,又闷得慌,像是塞实了千百吨的棉花,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越躺越烦躁,于是他又起身出门,往生产队帮忙干活去了。
到了生产队干活,闹嚷嚷地跟他说话的人多,暂时也就没空心烦了。
干完活傍晚和其他人一起回家。
到家看到烟囱上冒着炊烟,到灶房门口往里看一眼,只见珍珍已经回来了,她正在灶房里和钟敏芬聊着天做饭。
晚饭一会便好了,一家人坐下来吃饭。
侍淮铭回来有大半天了,家里人那股子激动劲已经过去的差不多了。
饭桌上的话题家常了一些,吃着饭闲扯了一会,陈青梅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侍丹玲开口说“玲玲,今晚你就别去你三婶屋里睡了,你去跟奶奶睡。”
侍丹玲也知道自己睡的那是她三婶和三叔的房间。
她刚要开口应声,但声音还没发出来,就听珍珍说了一句“不用这么麻烦。”
听到这话,陈青梅侍淮钟钟敏芬和侍淮铭,全都看向了珍珍。
珍珍没看他们任何一个人,低着头继续说“直接和兴国睡就可以了。”
桌子上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了。
片刻,侍淮铭看着珍珍说“这不合适吧”
珍珍还是没看他,又回了他一句“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们本来就不睡一起,她也跟钟敏芬和陈青梅承认了,现在也没必要再假装。
侍淮铭还没来得及再说出话,钟敏芬又说了句“我看挺合适的。”
陈青梅和侍淮钟夫妻俩表情同步,互相看彼此一眼,谁都没有出声掺和。
侍淮铭“”
他突然有一种钟敏芬不是亲娘而是丈母娘的错觉。
钟敏芬都发话了,那这事自然就定了。
为了缓和气氛,陈青梅又找了点别的话题来说,没再讲珍珍和侍淮铭的事。
吃完饭以后,珍珍仍是不理侍淮铭。
家里陆陆续续又总是有人来,都是找侍淮铭说话的,侍淮铭也忙得没分开身。
陈青梅和钟敏芬私下说了两句话,她不解地问钟敏芬“难得这是一个让淮铭和珍珍同房的机会,娘你怎么不趁机从中撮合一下,还让他们分开睡”
钟敏芬哼一声,“他想同房就同房那珍珍那些委屈不是全都白受了珍珍是我给他找的老婆,他对珍珍不好,让珍珍受委屈,就是在打我的脸。”
陈青梅想想觉得也是。
于是片刻又说“是得让他真知道着急。”
侍淮铭一晚上都在应付上门的这些人。
这些人当中,尤其是薛凡拉着他说话最多,简直想赖在他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