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被人看重被人尊重,被人捧起来的感觉还挺好的。
尤其红梅之前老是酸她刺激她,等着看她笑话,现在也对她客客气气很尊重了。
不过珍珍没有让这种良好的感觉在心里滋生开来。
她接着翠兰的话说“没什么不一样的,我不爱沾别人的光。”
听到这话,秀竹笑着看向珍珍又说“那是别人呀那是你男人”
珍珍低着头继续切菜,没有接秀竹这个话。
翠兰看着珍珍的反应,揣测着又问“珍珍,你是不是和淮铭闹不愉快了呀”
珍珍回来这几天都避着人,没出来跟任何人说过闲话,她们一直都很好奇珍珍为什么会自己跑回来,现在难得逮到了珍珍说话,自然就想多扒问一些。
而珍珍并不想和村里人说她和侍淮铭之间的事情。
虽然她知道,她和侍淮铭之间,早就被村里这些人编排出不知道多少故事了。
之前肯定是编排说侍淮铭看不上她,她从城里灰溜溜地回来了。
现在可能又变了风向,说她和侍淮铭之间只是夫妻吵架。
看珍珍还是没说话,秀竹果然又笑着接话说“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珍珍你前脚从城里刚回来,淮铭后脚就立马追回来了,可见你在他心里有多么重要。”
听着秀竹的话,珍珍忍不住回想了一下侍淮铭跟她说的话。
侍淮铭刚回来的时候找到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说特意回来跟她道歉的,然后又问她能不能给他一次悔过的机会,再然后是不同意分开,然后
难道他真的对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珍珍摇摇头,没让自己再乱想下去。
她握紧手里的刀正准备继续切菜,侍兴国突然又跑了过来。
侍兴国手里捏着一张折起来的纸送到她面前,跟她说“三婶,这是三叔让我给你的。”说完把纸塞到珍珍手里就跑了。
这是有意思的事,翠兰和秀竹一起看向珍珍。
珍珍木着看一会手里的纸,犹豫一会她把纸张展开,展开后便见纸张上面用黑色的钢笔写了几个字对不起,我犯浑了。
这说的是刚才在家里的那件事
珍珍反应一下反应过来,眼皮猛地一跳,连忙把纸张叠起来了。
翠兰和秀竹不识字,凑头过来也没看懂什么,便好奇问珍珍“写了什么啊”
珍珍把纸张塞进裤子的口袋里,牵一下嘴角道“没什么。”
翠兰和秀竹看她一会,两人慢慢笑得暧昧起来,都没再问。
夫妻之间总共也就那么点事,看都看出来了,也没必要问得太过明白。
珍珍低头继续切菜。
忽而又在闹嚷的人声听到一句“淮铭,你真的回来啦”
听到声音,她和翠兰秀竹一起往院子里看过去,只见是侍淮霞一家子过来了。
侍淮霞嗓门大,见到侍淮铭就嚷开了。
侍淮铭起身招呼她和孙德树,“二姐、二姐夫,你们来啦。”
侍淮霞高兴得不行,说话声音越发大“我们听说你回来了,立马就过来了。”
院子里寒暄开了,珍珍收回目光继续切菜。
她和翠兰秀竹切好菜,自有人忙着用大锅炒菜,一炒就是一大锅。
到了开席的时间,各人找适合自己坐的桌子坐下来吃饭。
珍珍自然还是和翠兰秀竹她们凑在一起,和村里与她年龄相当的妇人坐一桌。
但她刚坐下还没拿起筷子,就听到侍淮铭叫她“珍珍。”
她假装没听见,但坐在她旁边的翠兰捅了她一下说“淮铭叫你呢。”
珍珍只好又假装回过神,转头看向侍淮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