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越是不可能的事,反而越是有可能。你看看我手中的东西,可是你所言的蛊毒哈哈现在看来,过于自信的人,应该是你,可惜你的自信是盲目的。从你在宿州的悦来客栈之内与我讲道理之时,就应该知道,你已命不久矣。不过,我更想知道,是谁派你来的这人显然并不是很了解你,如若知道,你此时正躺在地上快要死去,你觉得他会不会有些后悔”我轻笑道。
“你休想知道至少至少蓝玉已死”鄯誉,憋足了一口气,咬牙道。
“是的,蓝玉已死。可你事先并不晓得,才继续作案,恐吓锦衣卫,其目的则是阻挠调查蓝玉一案。由此可见,你幕后之人,并不在这应天府中,也许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蓝玉的死讯吧”
“因为路程实在太远了,远到连传递消息都是奢望,而你幕后之人,又是一个不愿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或者他只相信自己。不然又怎会不在应天府中,给你找个内应呢难道是怕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节外生枝吗”
“不过,他好像也并不相信你能得手。若真失手,我想就算我不杀你,他也会杀你,且是不动声色、毫无预兆的杀你,因为偌大的应天府中,只有你一人在执行他的命令。你死了,此事就自然成了死案。”
“哈哈,蓝玉一死,获利最大的则是这大明的藩王。可众多藩王中,有哪个敢为惊天之举,又威望极高,能让你这西域蛊王都敬仰的呢我想,你我都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我连续的述说,使得倒在地上的鄯誉,面目越发狰狞起来。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他也停止了挣扎,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死人
“哎,少主夫君果然比海棠还要聪慧,海棠只觉得凶手的身份会出乎意料,却没曾想会是如此的出乎预料。”素海棠,凝视着我,叹声道。
“在宿州悦来客栈内,海棠姑娘也曾与他交谈,就没有感觉到有何不对之处吗”我道。
“没什么不对之处啊。不过他那时说过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那我显然是被那银发男子所骗。不过,现下知道,也已晚矣,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既然我想要银子,也该冒些风险。若换成常人,我言到他不能安然无事的赚到银两时,应该会马上求饶吧,但他却显得很淡然。”素海棠,回忆道。
“他的淡然来至于,有足够的把握不会死在你的手上。而宿州城外十一具锦衣卫的尸体;在去往应天府道路上,又有锦衣卫一死三失踪;还有王璞闻到得浓重的酒气,也都能说得通了。”我缓缓道。
“大哥,这宿州城外十一具锦衣卫的尸体,是因为鄯誉已早早伪装成店小二,伺机杀人,造成锦衣卫内部恐慌;在去往应天府的道路上接连发生的事,也可以说他从宿州就开始尾随着我们;但他身上的酒气,都过去3、4天了,又辗转来到了应天府,怎么会还有呢这说不通啊”萧左,疑虑道。
“这就要问你身边的弟兄了,你手下锦衣卫众多,而在宿州之时,与你同在宿州,且知道你的所有行踪的人,又有几人他们中间必有通风报信之人你细想一下,有谁事先就知晓,你要到宿州且是在你没去宿州的十天前,就知道你要去宿州的”我道。
“我没去宿州的十天前,便知晓我要去宿州”萧左,诧异道。
“对,至少十天前,甚至更早。”我又道。
“大哥何出此言。”萧左,不解道。
“不管他是不是朱棣派来的。就算是他从任何一位藩王的驻地前来,快马加鞭,不眠不休,至少需要多久能到宿州,你算过吗他能在你去宿州前就伪装成店小二,你觉得他需要多少时日能够做到”我道。
“宿州不像应天府一般,人多眼杂,识我之人几乎没有,且水路、陆路甚是方便,我便作为据点,分散手下之人,去往各地寻找对蓝玉有利的证据。而我至少是在一个月前就下此命令的下令之后,我也亲自调查了蓝玉案数日,大概五、六天前吧,才到宿州的”
“难道他半月之前就在宿州可他就不怕我会临时改变主意吗”萧左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连续述说道。
“也许,他只是幕后之人派出得其中一人罢了;也许,他也并不是从哪个藩王的驻地出发,而是被临时增调,恰恰通知到了离宿州最近的他而已。”
“无论他何时到的宿州,他既然伪装成了店小二,搬运酒水、为客人上酒等等的事情就绝不会少干,为我就搬过十坛女儿红,你觉得在三、四日之内,他身上的酒气会减弱吗”我道。
“这样说来,我已然在幕后之人的监视之下”萧左猛然一震,道。
“萧兄弟,蓝玉一死,朝廷日后定有动荡之时,你还是早早离去得好。”我叹了一口气,道。
“不大哥,皇太子的嘱托,萧左岂能抛之脑后,为人臣子,得知遇之恩,就要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萧左,坚定的神情,无不显露着他的忠贞,可他的将来又会何去何从,也许已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说,萧大人。你不远离朝堂,你的郭大哥可是要远离朝堂的,快告诉我天翱寨如何去我要集结能工巧匠,先为你的郭大哥建造天翱门”素海棠,用甚是嫌弃的眼神望着萧左,有些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