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颜有些不耐烦,道“有些人是舍不掉的,无论以哪种身份出现在她身边;也无论在何种场景下,走到她身边,她都是有血有肉存活着的,这是事实。你现下的样子,我看着实在有些不爽,一副幽怨的神情,像个怨妇。”
秦楼客闻言,只感心头一触,道“也许你是对的,但在你面前的绝不是一个怨妇,而是一个会让你随时丧命的危险人物。”
叶离颜,含笑道“但,我还是觉得你像个怨妇。”
秦楼客凑上几步,眸子落在叶离颜紧握的那把剑上,这柄剑实在不是一柄特别的剑,可此时握在叶离颜的手中,又显得是那般的特别,“你的剑很危险。”
叶离颜,道“我的剑的确很危险,但你方才不是也说自己是位危险人物吗”
“那”
秦楼客刚要开口,只觉眼前剑光一闪,此刻他的身子还处于有些僵硬的状态下,面对在冰雪中行走多时,且浑身充满了热度的叶离颜这一剑,他显得有些猝不及防起来
天翱门楼外楼依然耸立,无论外界多么动荡不安、改朝换代、生老病死,都触动不了它的存在,而此刻的大厅之内却显得有些寂静,这寂静并非是无声息的寂静,而是众人无一敢发出声响来得安静。
冷溶月小心翼翼得触摸着身下座椅的边缘,她的手划动得极慢,仿佛要将每一处细微的地方都深刻在心中一般。
从踏入天翱门的那一刻起,她的眸中便充满了光亮,这光亮有些依恋,有些期待,更有些忧伤,慢步的步伐,难舍的一景一物,足以让她铭刻。
此刻,她也绝不会放过,楼外楼里的丝毫细节,哪怕是一盏茶水,她都能够看出神来,在众人眼中惊艳绝世的天翱门,在她眼中却是亲切温馨的。
只因,她知天翱门的分量,这分量也只有她能够体会,而更多的则是深深的体会,感受着亲生母亲玉面公子素海棠对生父郭明轩的那份执着爱意。
可,她如今却是天翱门的客人,她的心是凄凉的,更在门中人为她上茶添水间感到冰冷,她不愿,更不甘只是天翱门的客人,但又是那般的无可奈何。
于她而言,这里是一份礼物与寄托,更是唯一怀念生母,能感觉到生母气息的最后一地,可她却是如贵客般被人招待着、照料着、客气着
大厅之内,气氛有些微妙,这种微妙其实是在等一个人的出现,也许这个人不会出现,但这个人更有可能会在一瞬间发出声来,所以,便有了众人的期待。
但更微妙的地方,在于三个人的眼神,若细看,三人的目光放射出的光芒是一致的,都是绵情的爱慕。
谢清澜快步走入大厅,他的神色有些慌乱,众人也随之紧张了起来,只因这位天翱门的三弟子从未有过如此举止,他一向处变不惊的姿态也深刻在门中人的记忆里。
他环顾之后,褪去了焦急之色,仿佛在一刹那间换了一个人似得,他的目光从一人移到另一人身上,又从另一人落到殇沫的身上。
此时,苏碧薇依旧望着邢云飞,邢云飞仍盯着柳韵锦,柳韵锦却凝视着殇沫,殇沫出神的看着谢清澜,也许眼下,只有殇沫是完全注意到了谢清澜吧。
“众位,师父不会来了。”谢清澜,开口道。
“为何”殇沫,皱眉道。
“入门后,随师父而行的白玉水晶棺被安放在天岚观微阁后,师父便没有出来过。”
“不过,众位也莫要心急,我与二师兄关尘已为众位安置了住所,想来我天翱门的房间还是能符合众位的心意的。”
谢清澜回顾众人,拱手话语间,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自信,这自信的微笑正是他往常该有的神情。
“这”
“郭门主到底怎么了怎会如此呢”